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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程歲杪沒有言語。
&esp;&esp;除夕之夜提到那個人,他原本就在困惑之間遊離的心情即刻變得更不怎麼樣了。
&esp;&esp;以前他對花穗是有虧欠的,就像長溪說的,沒準兒假以時日,她和陸岌真能成,可自己的出現讓她的夢醒了。
&esp;&esp;可無論怎麼樣,上次她可算是狠狠推了陸岌一把,讓他吐了血,那些都要算到她頭上。
&esp;&esp;這些時日足夠程歲杪想清楚了,相比起自作孽被趕出府的花穗,他對不起陸岌的地方多了去了。
&esp;&esp;長溪輕嘆一聲:“有些人就是沒有那個命,如果她在秋水閣說不定還有做主子的機會,但……被六少爺高看了一眼,自己就暈暈乎乎落到了雲裡霧裡,不曉得自己是誰了,夢醒後摔得那麼慘,也怪不得別人。”
&esp;&esp;程歲杪問長溪:“三少爺讓人把他們趕出芸城,他們就不能自己再回來了嗎?”
&esp;&esp;“哪兒敢呀。”
&esp;&esp;長溪壓低了聲音朝程歲杪靠了靠:“那天你們安苑的事情一出,被三少爺知道,他都氣瘋了,恨不得殺了那兩個人。但畢竟是陸府出去的,不能落了草菅人命的把柄在誰手上,所以只是使計趕走了,趕遠了些。而且,三少爺那天跟我說,他想明白了,這件事夫人老爺也是默許的,那兩個人,鐵定回不來的。”
&esp;&esp;程歲杪深吸了一口氣,涼氣入了肺腑,說不出是痛快還是不適。
&esp;&esp;“誒,好像散了。”
&esp;&esp;長溪伸長了脖子往外望,程歲杪跟著他往外走。
&esp;&esp;前面似乎的確散席了。
&esp;&esp;程歲杪和長溪不敢再偷懶,趕緊回到了各自的主子身邊。
&esp;&esp;陸崇喝了酒,被長溪扶著起了身,嘴裡嗚嗚哇哇低聲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esp;&esp;路過程歲杪的時候,陸崇好像被什麼絆了一下,差點兒栽倒在地上。
&esp;&esp;程歲杪眼疾手快扶了一把,陸崇的腦袋在他肩膀上磕了一下“哎呦”了一聲,還好鬧出的動靜不大。
&esp;&esp;陸崇哭喪著臉捂住額頭看向他:“誒,小歲杪?你怎麼在秋水閣呀?然疏呢?”
&esp;&esp;程歲杪被他這個新鮮的稱呼叫懵了,他下意識就去看陸岌,陸岌安安靜靜地仰頭看著他們,並不言語。
&esp;&esp;“哎呦,三少爺,我們還沒回去呢。”
&esp;&esp;長溪壓低了嗓子,附在陸崇耳邊叮嚀:“您可別說話了,一會兒讓老爺看見,要數落您的,走走走,我們趕緊回去。”
&esp;&esp;路過程歲杪的時候,長溪朝他點了點頭,程歲杪回了個眼神。
&esp;&esp;等鬧騰的主子走了,程歲杪趕緊去拿陸岌的斗篷幫他披上。
&esp;&esp;陸岌一直看著他,不說話,程歲杪不合時宜地想到了隋霧,有點兒不敢去看陸岌的眼睛。
&esp;&esp;偏偏陸岌就想看著他似的,他往哪兒走陸岌就往哪兒看。
&esp;&esp;程歲杪看了看四周,人走得差不多了。
&esp;&esp;“少爺,我們該回去了。”
&esp;&esp;他還有一件事要跟陸岌說,已經有點兒來不及了。
&esp;&esp;陸岌朝他伸出了手,程歲杪愣了愣,這是要讓他拉一把自己的意思?
&esp;&esp;程歲杪拉住了陸岌的手,以為會是冰冰涼的觸感,沒想到還挺暖和。
&esp;&esp;陸岌借力站了起來,還是不說話。
&esp;&esp;程歲杪一開始以為陸岌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看著他平靜的表情又不太像。
&esp;&esp;陸岌並不鬆開他的手,哪怕現在沒什麼人了,程歲杪還是覺得不妥,輕輕掙了掙,但不知道陸岌哪兒來的力氣,他根本掙不開。
&esp;&esp;“少爺。”程歲杪小聲叫他:“你先鬆手,我扶著你走。”
&esp;&esp;陸岌看著他緩慢地搖了下頭,像耍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