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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也是……”陸岌低聲喃喃。
&esp;&esp;他坐下了,柳蕪卻不敢坐,依然低著頭訥訥站在原地。
&esp;&esp;“把你見到他們以後發生的一切事無鉅細都講一遍。”
&esp;&esp;柳蕪輕聲開口,娓娓道來,並不磕絆。
&esp;&esp;不僅講了隋霧和司賢見面後各自的行為動作,還把兩人說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差地重複了出來。
&esp;&esp;言畢,陸岌的手指輕釦桌面:“好了,你回去吧,近日隋霧必會找人盯著你,不要再與木團聯絡。”
&esp;&esp;“是。”
&esp;&esp;柳蕪微微彎了下腰,卻躊躇著沒有立刻離開。
&esp;&esp;陸岌問她:“還有事?”
&esp;&esp;柳蕪終於鼓起勇氣抬頭,小心看著陸岌的表情。
&esp;&esp;她在剛才的描述中沒有刻意抹去程歲杪的存在,包括程歲杪刻意引起自己的注意,和後來自己去私下找了他。
&esp;&esp;可陸岌在她的一切講述結束後,並沒有再多問程歲杪哪怕一句。
&esp;&esp;柳蕪一時之間拿不準要不要把東西交給陸岌。
&esp;&esp;想了想,她還是把手伸向身側的香囊之中,拿出了裡面的護身符。
&esp;&esp;“這是歲杪託奴交給您的。他說讓我找關係帶個口信給陸府安苑的木圓或者木團,報個平安,說他沒事。另外,讓您如了隋霧的意,把他的籍契就交給隋霧。”
&esp;&esp;陸岌接了過去,垂眼瞧著手裡的東西,似乎有些新奇,但柳蕪眨眼間,又覺得陸岌這個樣子用死氣沉沉來形容更為貼切。
&esp;&esp;“他沒有讓你幫忙,想辦法告知我去救他?”
&esp;&esp;柳蕪搖頭:“歲杪說,您的身體不好,必然已經為了他的事勞心勞力,讓我不要提救他的事,只說他現在很平安,讓您不必掛心。”
&esp;&esp;她捉摸著陸岌此刻的心情,繼續開口:“他還與我說,這是他一早就決定好了要去求來的,第一次去潭蔚寺的時候就聽說了那裡求來的護身符最靈,尤其是一年之中香火最旺之時求得的,無論是求平安還是健康都很靈,他……希望您平安健康。”
&esp;&esp;陸岌抬頭瞟了柳蕪一眼,柳蕪嚥了咽口水,“不過他也說了,知道或許傳個口信進陸府不難,但想把東西交到您手上必定不容易,他講,若實在沒有辦法,這枚護身符就先留在我這裡,等他從隋霧身邊離開後會找我拿回去。”
&esp;&esp;“他說他有辦法從隋霧身邊離開?”陸岌開口問:“以他一人之力?”
&esp;&esp;柳蕪道:“他沒有與我細說,只說隋霧性格陰晴不定,現下陸府是必然回不去了,他也沒想過留在隋霧身邊,肯定是要走的。他還說,到時候還要找我幫忙。”
&esp;&esp;陸岌不說話了,盯著柳蕪瞧,瞧得柳蕪心驚膽顫。
&esp;&esp;半晌,誰也沒說話。
&esp;&esp;柳蕪不知道是該告辭還是該再說些什麼,她想了想,問眼前的人:“程歲杪跟奴說了那許多,奴該把這護身符留在您這裡呢?還是自己拿著?若下次再見他時,也好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esp;&esp;陸岌握在手裡的東西看起來沒打算還給她,柳蕪也只是明知故問。
&esp;&esp;“依你看,他根本不記得隋霧,對他也沒有任何好印象?”
&esp;&esp;柳蕪點頭:“若不是在演戲,那便是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