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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但凡陸岌有這樣的念頭，他就不可能再成為陸岌心裡真正信任的人。
&esp;&esp;到那時候什麼都晚了。
&esp;&esp;所以他必須要找一個得體的，合理的，跟自己這個呆瓜腦子相符的不會露餡的笨辦法。
&esp;&esp;當然，程歲杪自己知道，他原本就有過第二種想法，但堅決不能讓陸岌知道。
&esp;&esp;至少現在，陸岌是他能看到的，能接觸到的所有人裡最值得依靠的一個，他只能，必須，全力維護陸岌。
&esp;&esp;程歲杪的藥方裡只是些穩固本原的東西，他早就好了，是因為陸岌的無理要求才要跟著他每天喝藥。
&esp;&esp;而陸岌的藥方裡，雖然有更名貴的藥材，但說大了就是補品，且陸岌身體情況特殊，大夫下藥時關於藥量也會時時斟酌。
&esp;&esp;程歲杪很久之前曾聽聞，若只看藥材而不看下藥分量的多少，毒藥未必是毒藥。
&esp;&esp;二姐姐被那小妾害了很長一段時日才香消玉殞，陸岌身體弱，下手的人只會把分量減得更輕。何況當時他調查過蟾酥，分量掌握好，也可以是良藥。
&esp;&esp;可是陸岌這麼一說，帶著這麼嚴肅的表情和眼神，程歲杪覺得自己錯了。
&esp;&esp;“……”
&esp;&esp;他突然感覺嗓子發緊，心跳變得更快了，自己不會這就死了吧？
&esp;&esp;聰明反被聰明誤？不能吧？
&esp;&esp;“你沒事吧？”
&esp;&esp;陸岌的臉上換成了關切，之前直白的責怪早已煙消雲散。
&esp;&esp;程歲杪瞬間覺得自己好多了，料想應該只是一口氣喝了兩碗藥，再加上自己嚇自己，所以才會覺得身體不適。
&esp;&esp;他膽怯地對著陸岌輕輕搖頭，問他：“少爺，我是不是做錯了？”
&esp;&esp;“是！”
&esp;&esp;陸岌瞪了他一眼，片刻，又嘆了口氣，“不過你也是為了維護我，我是理解的，但下次不要這樣了，我雖是你的主子，卻不值得你放棄自己的性命來維護我。”
&esp;&esp;程歲杪還是搖頭，但此刻堅定了不少：“我的命是少爺救回來的，原本就應該豁出性命維護少爺。”
&esp;&esp;陸岌看了他半晌，驀地笑了，笑容清淺，程歲杪感覺他好像聽到這樣表忠心的話實質上沒有多麼開心。
&esp;&esp;“被發覺就被發覺了，沒什麼了不起，躲在暗處下毒這樣骯髒的手段，該害怕的是他，而不是我。”
&esp;&esp;程歲杪道出了自己淺薄的想法：“少爺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還是不讓對方發覺比較好。若此計不成，又沒有抓到行兇之人，對方一定會換其他方法傷害少爺的，防不勝防啊。”
&esp;&esp;陸岌看著他：“你倒是想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