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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腦子轉得飛快，想必是花穗遇到了木團，抓緊這個機會想露個臉。
&esp;&esp;自從程歲杪來了安苑，花穗能靠近陸岌的機會就少了很多。
&esp;&esp;陸岌不是個多事的主子，夜間他不想打擾別人，白日裡不是在補眠就是在看書寫字，身邊不需要那麼多伺候的下人。
&esp;&esp;花穗最近看著都清減了些，想來是在為這件事發愁。
&esp;&esp;“好，去做吧。”
&esp;&esp;程歲杪聽到了陸岌的聲音，跟方才的語氣相比，冷了一些，但他懷疑也可能是自己的心理原因作祟，興許別人不覺得有什麼區別。
&esp;&esp;“哎！”
&esp;&esp;門外的聲音倒是歡天喜地的，程歲杪微微偏頭，看著花穗挪著婀娜的影子走了。
&esp;&esp;直到門上再沒有人影，程歲杪聽到陸岌在跟自己說話：“起來吧。”
&esp;&esp;程歲杪沒敢動。
&esp;&esp;陸岌嘆了口氣：“藥有什麼問題，你總得起來回話。”
&esp;&esp;程歲杪兩條眉毛擰作一團，顫顫巍巍站起身來。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的話在陸岌看來有幾分可信，整個安苑上下就他一個新來的，好日子可能今日就到頭了……
&esp;&esp;如果陸岌遷怒於他，亦或是下毒那人得知事情敗露是因為他，兩頭都討不著好果子。
&esp;&esp;程歲杪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多來兩次，確實化解了不少緊張感。
&esp;&esp;“小的不是十分確定，但……為以防萬一，還是要說，那藥似乎有問題。”
&esp;&esp;“似乎？”
&esp;&esp;程歲杪瞟了一眼門口，想著應該不會有人突然進來，於是拿出一個布團，放在桌上，解了攤開，叫陸岌去看。
&esp;&esp;“這是少爺的藥渣，我留了一部分，其他的跟我的那份藥渣混在一起倒進了灶臺。”
&esp;&esp;陸岌面無表情，瞧不出在想什麼。
&esp;&esp;程歲杪嚥了咽口水，從藥渣裡撿了一點兒出來，放在手心給陸岌看。
&esp;&esp;“這東西，如果小的沒看錯，應當是蟾酥。”
&esp;&esp;陸岌常年久病纏身，按理說早就久病成醫了，但看起來，他不像能看出藥材各是什麼。
&esp;&esp;“這是毒？”
&esp;&esp;程歲杪抿了抿唇：“可入藥，但據我所知，少爺的原藥方裡沒有這個東西，而且以少爺的身體來說，應當避免以它入藥。”
&esp;&esp;他頓了頓，“若小的沒猜錯，那人是打算每次往少爺的藥材里加上一些，隨著時日增多……”他沒說完，但想說什麼陸岌已經全都知道了。
&esp;&esp;“真是好耐性。”
&esp;&esp;程歲杪咬了下嘴唇道：“少爺可請大夫來驗，說不定……說不定是小的弄錯了。”
&esp;&esp;他又跪下了：“若是小的錯了，甘願受罰，只要少爺沒事就好。”
&esp;&esp;陸岌讓他起來，輕聲問他：“你怎麼認得出來？”
&esp;&esp;程歲杪知道陸岌會問這個，他一個家鄉受災跑出來的，連書都沒讀全的小子，還能認出藥材裡有什麼毒物，想想也知道不可信。
&esp;&esp;“小的跟少爺說過，家裡有個哥哥，有雙弟妹，可能少爺不記得，小的還有個姐姐。”
&esp;&esp;陸岌開口：“我記得。”
&esp;&esp;他捏了下眉心：“你還是像以前那樣說話吧，聽得我頭疼。”
&esp;&esp;程歲杪反應了一下，發覺陸岌應該是不喜歡他一口一個“小的”“小的”的。
&esp;&esp;“是。”
&esp;&esp;他繼續道：“我二姐姐，早早嫁了人，原本我一直以為她家庭還算和順，後來我家出事沒多久，姐姐也去世了，婆家說她身體差，莫名其妙就死了。我不信，自己去查，發現是那負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