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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歲杪一時之間答不上來。
&esp;&esp;他還處於想起來就憤怒的時期，沒什麼可行的好計劃。
&esp;&esp;陸岌但笑不語。
&esp;&esp;但程歲杪在知道那些事情以後，看著陸岌，總是心情複雜。
&esp;&esp;陸家的人，還有身居高位的太后，無一例外都該千刀萬剮。
&esp;&esp;他們之間，無論是誰，都該跪在陸岌面前。
&esp;&esp;跟他道歉，請求他的原諒。
&esp;&esp;但是誰都不會這樣做，程歲杪清楚，陸岌也很清楚。
&esp;&esp;“我不需要他們道歉。”
&esp;&esp;陸岌說。
&esp;&esp;“我要讓他們為自己做出的每件事，付出代價。”
&esp;&esp;程歲杪不再追問陸岌想做什麼。
&esp;&esp;他決定就這樣跟著他，看到他成功的那天。
&esp;&esp;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esp;&esp;他們真的像回到了安苑，兩人聊天，對弈，扭頭時會碰撞上對方正注視著自己的目光。
&esp;&esp;程歲杪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是因為看到了哥哥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esp;&esp;“那就告訴他吧。”
&esp;&esp;“你瘋了嗎？！”
&esp;&esp;程歲杪 虧欠
&esp;&esp;這是他們被大雪困在客棧的第二天，原定計劃中，下午他們就要啟程離開。
&esp;&esp;程歲杪心裡很慌，不知道大哥會對他說些什麼。
&esp;&esp;能不能用一些諸如“那種情況是我們兩個不小心碰在一起的，小妹看錯了”這樣看起來荒唐但也不是全無可能的藉口先搪塞過去呢？
&esp;&esp;講真的，程歲杪沒多大信心。
&esp;&esp;算了。
&esp;&esp;他自暴自棄地想，雖然跟計劃裡的完全不一樣，但遲早有一天這件事是要告訴大哥的，而現在，不過就是“遲早”裡的早一點罷了。
&esp;&esp;“你跟……到底是什麼關係？”
&esp;&esp;程歲杪一時間覺得很愧疚。
&esp;&esp;他聽出了哥哥聲音裡的顫抖，雖然也能感覺到他很想掩飾好，卻沒能堅持住。
&esp;&esp;程歲杪認為自己不應該讓家人為他這樣擔心。
&esp;&esp;可是接下來他要說的話，會讓大哥更放心一點兒嗎？
&esp;&esp;當然不會。
&esp;&esp;“我不想騙你。”
&esp;&esp;程歲杪看著程歲杞，輕聲開口。
&esp;&esp;他也眼睜睜地看到哥哥因為自己的發言身體不穩，微微向後倒了兩步。
&esp;&esp;程歲杪想上前扶住哥哥，剛走了一步，看到程歲杞抬手阻止他。
&esp;&esp;“你是說……是說……你和陸家六少爺……真的……是……”
&esp;&esp;面對這樣的大哥，程歲杪清楚自己的每一次肯定都會讓他受傷，但是怎麼否定一個事實呢？
&esp;&esp;“……是。”
&esp;&esp;程歲杞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呼吸急促，他捂著胸口，似乎這樣能讓自己的狀況有所好轉。
&esp;&esp;“是不是他逼你的？”
&esp;&esp;程歲杞倏然睜開雙眼，凝神質問程歲杪。
&esp;&esp;“如果是，你不要怕，我們家雖然比不過他們家，爹孃雖然不在了，但是哥哥還在，哥哥不會讓你受這種委屈。”
&esp;&esp;程歲杪心裡暖暖的，他握住了大哥的手，對他輕輕搖頭。
&esp;&esp;“沒有人逼我。”
&esp;&esp;程歲杪專注地看著程歲杞的眼睛，想讓自己的話看起來信服力更高一點兒。
&esp;&esp;“陸岌對我很好，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