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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很誘人，搭配起他現在潤澤的唇色，就像是可口的某種水果。
&esp;&esp;但程歲杪依然憂心。
&esp;&esp;他懷疑陸岌在發燒。
&esp;&esp;剛想把手探向他的額頭檢視虛實，陸岌居然躲開了。
&esp;&esp;程歲杪心生疑惑。
&esp;&esp;疑惑中還夾雜著不悅的情緒。
&esp;&esp;陸岌在躲著他，為什麼？
&esp;&esp;不一直都是陸岌說的麼。
&esp;&esp;他希望他們兩個之間沒有秘密，有話直說，從不藏著掖著。
&esp;&esp;那現在他這個反應是什麼意思？
&esp;&esp;程歲杪一下子想到了許多。
&esp;&esp;他一直覺得自己和陸岌的關係沒有任何實質感。
&esp;&esp;他們的開始也很沒道理，走到今天，兩人居然還在一起，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
&esp;&esp;所以陸岌對他那莫名其妙的信任和愛意……
&esp;&esp;會不會在某天的某個時間，就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沒有徵兆地直接退去呢？
&esp;&esp;現在會是那個時間嗎？
&esp;&esp;程歲杪有點兒受傷似的看著陸岌，而陸岌……
&esp;&esp;就像驚弓之鳥。
&esp;&esp;他像是難得沒有想好藉口，呆在原地。
&esp;&esp;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esp;&esp;程歲杪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esp;&esp;陸岌現在是個病人，無論發生了什麼，無論他在想什麼，無論他是否已經對自己產生了厭倦的情緒，陸岌現在是個病人。
&esp;&esp;程歲杪看得出來，陸岌看起來並不想讓自己接觸他。
&esp;&esp;他偏過頭，剛好看到床尾那堆被隨意擺放的衣物。
&esp;&esp;程歲杪起身，朝那邊走了兩步。
&esp;&esp;陸岌有些急躁地問他要做什麼。
&esp;&esp;程歲杪低著頭把陸岌換下來的衣服抱在懷裡，道：“我總得有點兒什麼事情做吧？”
&esp;&esp;陸岌今天很反常，各種意義上的。
&esp;&esp;他說：“這種事交給別人去做就好。”
&esp;&esp;程歲杪看著他，像被氣笑了。
&esp;&esp;“少爺，你難道忘了你的貼身衣物一向是我來打理的？我不知道你今天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奇怪，但是，如果你不喜歡我了，我們的關係就是單純的主僕，難道你連我做事的權力也要剝奪嗎？”
&esp;&esp;程歲杪一口氣說完，不再看陸岌，抱著衣服走了出去。
&esp;&esp;該死的……
&esp;&esp;還是沒忍住。
&esp;&esp;他應該忍住的。
&esp;&esp;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嗎？
&esp;&esp;或者說他已經太過於在乎陸岌了，所以才會因為這種事跟陸岌生氣鬧矛盾？
&esp;&esp;甚至忘了杜韞的醫囑。
&esp;&esp;執拗地跟陸岌發脾氣。
&esp;&esp;太不應該了。
&esp;&esp;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晚了。
&esp;&esp;程歲杪抱著陸岌的衣服一個人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
&esp;&esp;他想，自己說了那麼重的話，陸岌居然也沒有追出來。
&esp;&esp;雖然很不想那麼膩膩歪歪，但他真的忍不住去想——
&esp;&esp;陸岌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喜歡他了呢？
&esp;&esp;如果陸岌不再喜歡他，自己該何去何從呢？
&esp;&esp;因為程歲杪現在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esp;&esp;無論陸岌如何。
&esp;&esp;他已經很喜歡陸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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