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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人拍著手從外面進來，跟著的下人還幫他準備好了椅子。
&esp;&esp;天生的上位者，襯得蹲坐在地上的程歲杪和柳蕪無比渺小不堪。
&esp;&esp;“你是怎麼猜到的？”
&esp;&esp;司賢一臉溫和：“說說看。”
&esp;&esp;程歲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同時他感覺到了身邊柳蕪的不安。
&esp;&esp;“難不成是一開始就知道是誰？”
&esp;&esp;“並不是。”
&esp;&esp;程歲杪還是開口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esp;&esp;“是見到柳蕪姐之後才出現的猜想。”
&esp;&esp;程歲杪看了柳蕪一眼，道：“不過在殿下進門之前，我一直都不敢確定。”
&esp;&esp;司賢笑出了聲：“因為你看到了本宮人頭落地的樣子，所以不敢相信我還活著？”
&esp;&esp;這番話成功讓程歲杪想到了那個噩夢般的場景。
&esp;&esp;他嚥了下口水，輕輕點頭。
&esp;&esp;“然疏說他不會告訴你，現在看來，真的沒說？”
&esp;&esp;程歲杪的眼神冷了些：“如果在事成前他什麼都告訴我了，你會放心留我一命？”
&esp;&esp;柳蕪低聲呵斥：“歲杪，注意你的態度。”
&esp;&esp;司賢看起來並不介意，笑著搖了搖頭：“不愧是然疏看中的人，之前寥寥幾次相見，並沒有機會了解你，這幾天，倒是好機會。”
&esp;&esp;程歲杪沒有開口，他看了一眼柳蕪，柳蕪滿眼的擔憂。
&esp;&esp;他猜測，或許在自己被成功綁到這裡來之前，柳蕪並不知道司賢的打算。
&esp;&esp;柳蕪應該並沒有背叛陸岌。
&esp;&esp;所以她並不會真正取得司賢的信任。
&esp;&esp;但程歲杪還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柳蕪提前洞悉了司賢想拿他做人質的想法，想辦法通知了陸岌，他會放任自己被抓嗎？
&esp;&esp;或者會不會為了表明忠心親手把所謂的把柄乖乖獻上？
&esp;&esp;程歲杪不敢深想。
&esp;&esp;誠然，沒有發生過的事，沒必要放在心裡嚇唬自己。
&esp;&esp;司辛上位太快太容易，司賢的死現在看來確實倉促，原來他根本沒死。
&esp;&esp;這下什麼都合理了。
&esp;&esp;陸岌不可能讓龔令慧高枕無憂，他們兩個最後一定是不死一個不罷休的結局。
&esp;&esp;司賢還活著，對皇位還有渴望，也有能力與司辛一戰。
&esp;&esp;這個局面就會頃刻逆轉。
&esp;&esp;龔令慧扶持者司辛上位，司賢不可能留她。
&esp;&esp;而這正合了陸岌的心意。
&esp;&esp;司賢一改以往的風格，整日穿著粗布黑衣，戴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esp;&esp;柳蕪看程歲杪總也不說話，就安慰他這件事過去後一切就都好了。
&esp;&esp;但柳蕪這話說的沒底氣，連她自己也知道事情哪兒有那麼簡單。
&esp;&esp;既然司賢一直安然無恙，證明當初陸岌轉向投入司辛的陣營完全是假的，是他們一起做的局。
&esp;&esp;可既然這樣，為什麼在這個緊要關頭，司賢還要把他綁來呢？
&esp;&esp;還不是因為對陸岌並不全然信任，至少眼下已經起了疑心。
&esp;&esp;就算陸岌按原計劃讓他重回皇位的寶座之上，司賢會容許陸岌活著嗎？
&esp;&esp;他的皇位來的並不算名正言順，而陸岌的存在將會時時刻刻提醒他這一點。
&esp;&esp;程歲杪有些灰心。
&esp;&esp;他的死固然讓他畏懼擔憂，但陸岌不能活下去更讓他無法接受。
&esp;&esp;至於柳蕪為什麼會和二皇子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