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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朝顏會不會把這個習慣也交給了妹妹去繼承。”
&esp;&esp;程歲杪看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
&esp;&esp;“你到底做的哪件事沒有算計？”
&esp;&esp;“這叫謀劃，程公子，若想讓三哥原諒我，讓他對我內疚一些不是效果更快嗎？”
&esp;&esp;程歲杪白了他一眼，虧他還以為陸岌是真的在傷心。
&esp;&esp;等等……
&esp;&esp;程歲杪突然想到陸岌說他以後不會再來了，不會實在那個時候就看到了陸崇夫婦吧？
&esp;&esp;他們當天回府後，被下人稟報說老太太人沒了。
&esp;&esp;陸岌淡淡點頭：“喪事交給嫂嫂去辦吧，她肯定能做好。”
&esp;&esp;老太太喪事辦完後，陸岌帶著程歲杪搬出了陸府。
&esp;&esp;程歲杪很喜歡新房子院子裡載種的植物，已經想象到了春天的時候會有多美。
&esp;&esp;據木團和木圓說的，沒有哪一年比這一年陸岌過生辰時收到的禮物更多了。
&esp;&esp;但陸岌無一例外全都退了回去，包括林澍的。
&esp;&esp;“我現在才覺得累，和其他人交際真的太累了，我只想好好休息。”
&esp;&esp;陸岌說：“和你在一起就夠了。”
&esp;&esp;程歲杪說過，無論陸岌想做什麼他都支援，他自然沒有異議。
&esp;&esp;直到陸岌生辰當天，程歲杪都沒想好要送他什麼禮物。
&esp;&esp;當晚，他只能像那些不入流的話本故事裡講的那樣，打算把自己送給陸岌。
&esp;&esp;陸岌看他侷促羞赧的樣子笑個不停，卻依然拒絕了他。
&esp;&esp;程歲杪不解，問他為什麼。
&esp;&esp;陸岌說：“等你不害怕的時候再說吧。”
&esp;&esp;程歲杪認為自己如果不勇敢地跨出那一步，永遠都會害怕。
&esp;&esp;可是陸岌告訴他，時間到了的話，他會知道的。
&esp;&esp;“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其他的並不急於一時。”他說。
&esp;&esp;當晚他們以其他方式度過了愉快的一整夜，陸岌說程歲杪的奉獻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辰賀禮，程歲杪累得不行，不想搭理他。
&esp;&esp;正月初七下了一場雪，一直下到正月十五才停。
&esp;&esp;丫鬟們在院子裡堆雪人打雪仗，程歲杪和陸岌在房中下棋。
&esp;&esp;輸了一盤又一盤，程歲杪不想玩了。
&esp;&esp;陸岌向他發出邀約，問他想不想在冬天過去以後去京城看看他的家人們。
&esp;&esp;程歲杪當然想，但又擔心陸岌的身體不能長途跋涉，他們回到芸城還沒有多久。
&esp;&esp;“慢慢走就行了，我們可以繞遠路，去一些從沒去過的地方，你想去大漠看日落嗎？三哥說那場面很壯闊，我還沒看過。”
&esp;&esp;程歲杪對他的提議很心動。
&esp;&esp;只有一個顧慮，就是他的身體。
&esp;&esp;陸岌讓他不用擔心，“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有信心可以和你相伴到老。”
&esp;&esp;可即便是李肆渠和杜韞都告訴他了沒什麼，但程歲杪還是會擔心。
&esp;&esp;他只能讓自己更面面俱到一些，全力保障陸岌的健康。
&esp;&esp;程歲杪從冬日開始準備東西，事無鉅細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esp;&esp;他還翻閱了不少書籍，對他們的路線有了一定的瞭解，甚至可以和陸岌一起規劃了。
&esp;&esp;看得越多，他就越期待這趟行程。
&esp;&esp;陸岌說，如果計劃沒有太大偏差，等他們到京城，就是下一個冬天了。
&esp;&esp;他們可在留在京城過年，感受那裡的氛圍。
&esp;&esp;程歲杪想，那樣的話他得提前向陸岌取取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