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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的車如一陣疾風般在公路上疾馳,車輪滾滾,揚起的塵土在身後如黃龍般飛揚。車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可張華的眼神中只有家的方向,那是他心中最溫暖的港灣,此刻他歸心似箭,恨不得能瞬移到家。車剛在樓下停穩,他便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那急切的動作帶著巨大的力量,差點讓車門撞到旁邊的牆上,發出 “哐當” 一聲巨響,在安靜的樓下格外刺耳,驚得附近樹上的鳥兒撲稜著翅膀飛走了。但他全然顧不上這些,眼中只有樓道入口,就像一名衝向終點的運動員,一路狂奔著衝向自家單元樓,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時間賽跑,鞋底與地面摩擦發出 “噠噠噠” 的聲響。樓道里迴盪著他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裡不斷迴響,像是在敲響歸家的戰鼓,也驚擾了樓道里原本的寧靜,牆壁上的聲控燈隨著他的腳步一盞盞亮起,像是為他照亮回家的路。
當他來到家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就 “砰” 的一聲被開啟了。喬玲玲就站在門內,她的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一場,又像是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眼裡佈滿了血絲。她的頭髮有些凌亂地散在肩上,有幾縷還貼在滿是淚痕的臉頰上,那原本白皙的面板此刻泛著微微的紅,卻絲毫掩蓋不了眼中那洶湧澎湃的愛意與思念。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彷彿有千言萬語堵在嘴邊,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那纖細的手指在微微顫抖,顯示出她內心的激動與不安。
張華的身影映入喬玲玲眼簾的那一刻,她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像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臉頰流淌而下。她猛地撲向張華,那力量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然,雙手緊緊地抱住他,像是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體裡,再也不分開。她的身體緊緊貼著張華,能感受到彼此劇烈的心跳。她帶著哭腔喊道:“你終於回來了,我每天都在擔心你,我以為…… 我以為你回不來了。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夢到洪水把你沖走了,我在夢裡怎麼喊你都不答應。每次醒來,我都一身冷汗,心就像被揪住一樣疼。”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泣不成聲,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那悲慼的哭聲在樓道里迴盪,讓人心碎。
張華也緊緊地擁抱著喬玲玲,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感受著她的顫抖和哭泣。他的眼眶也溼潤了,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聲音有些沙啞地說:“親愛的,我回來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在抗洪的時候,也很害怕再也見不到你,每次累到極限的時候,你的笑臉就會出現在我腦海裡。但是我知道,我必須完成任務,因為我要守護更多像你一樣的家人。那裡有那麼多的老人、孩子,他們都在等著我們去救,我不能退縮。” 他能感覺到喬玲玲的淚水浸溼了他的衣服,那溫熱的液體彷彿要滲進他的心裡,讓他的心又酸又暖。
兩人就這樣相擁了許久,彷彿時間都為他們停止,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過了一會兒,張華鬆開喬玲玲,雙手捧著她的臉,那雙手帶著一絲微微的顫抖,用大拇指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心疼地說:“親愛的,別再哭了,你看你,眼睛都哭腫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喬玲玲抽噎著說:“我不管,只要你能平安回來,什麼都不重要了。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守在電視前,看到那些危險的畫面,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每次看到有戰士受傷或者陷入危險,我就害怕那個人是你。我就不停地祈禱,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張華把喬玲玲拉進屋裡,關上門,再次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慰道:“親愛的,我知道你這幾天肯定不好過。其實抗洪的時候,有好幾次我都與危險擦肩而過。有一次,我們在救援一艘被困的船,那洪水太兇猛了,像是一頭憤怒的巨獸,不斷衝擊著我們的衝鋒舟,差點把我們的衝鋒舟掀翻。那一刻,我真的害怕了,不是怕死,是怕再也見不到你。我當時就想,如果我回不來了,你該怎麼辦。但是一想到我們的未來,還有你對我的愛,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住。我們還有那麼多美好的計劃沒有實現呢。” 喬玲玲抬起頭,看著張華,眼中滿是愛意和敬佩:“你是我的英雄,永遠都是。你知道嗎?你不在的時候,我把我們的照片都看了好多遍,回憶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一起做飯、一起看電影、一起在海邊散步的回憶是支撐我度過這些天的唯一力量。我每天都在盼著你回來。”
張華微笑著,輕輕地吻了一下喬玲玲的額頭,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單膝跪地,深情地看著喬玲玲說:“親愛的,這次抗洪救災,讓我更加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我不想再浪費任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