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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有冤情,臣妾懷疑……懷疑蘇妃娘娘和她的宮女翠兒……”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在空曠的冷宮裡顯得格外無力。

蕭乾微微皺眉,深邃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卻沒有說話。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厲害,彷彿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哦?你懷疑蘇妃?你懷疑她們什麼?”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我深吸一口氣,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從蘇瑤故意刁難,到翠兒偷換茶杯,事無鉅細,不敢遺漏半分。我緊緊攥著拳頭,指尖深深地嵌進了肉裡,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然而,我的陳述並沒有換來蕭乾的同情,他的臉上反而浮現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婉兮,朕知道你心中有怨氣,但此事的確是你做得不對。蘇妃溫柔賢淑,深得朕心,她又怎麼會故意為難你呢?”蕭乾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

“皇上,臣妾沒有說謊!蘇妃娘娘她……”我還想解釋,卻被一陣哭泣聲打斷。

“皇上,臣妾冤枉啊!姐姐她……她一定是還在記恨您之前冷落了她,所以才故意汙衊臣妾……”蘇瑤淚眼婆娑地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皇上,奴婢可以作證!這幾日蘇妃娘娘對鄧氏娘娘照顧有加,奴婢親眼看見鄧氏娘娘偷偷將茶水潑在蘇妃娘娘身上,還故意打碎了茶杯,然後嫁禍給奴婢……”一旁的翠兒也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地說道,同時從袖口中掏出幾塊碎瓷片,“這是奴婢在冷宮外撿到的,就是蘇妃娘娘那日用的茶杯!”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翠兒手中的碎瓷片,那分明是我房中茶杯的碎片!蘇瑤是什麼時候偷換的?!

“你……”我指著翠兒,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蕭乾的目光落在那幾塊碎瓷片上,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猛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滿是失望和憤怒。蕭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緊緊地盯著那些碎瓷片,彷彿要將它們看穿。我知道,他相信了蘇瑤的話,相信了我才是那個惡毒之人。

“婉兮,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他冷冷地問道,語氣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喉嚨像是被人緊緊地扼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我想要解釋,想要告訴他蘇瑤和翠兒在撒謊,可是我卻拿不出任何證據。

“怎麼?無話可說了?”蕭乾冷笑一聲,“朕原本以為你只是被嫉妒矇蔽了雙眼,一時糊塗,沒想到你竟如此不知悔改,還妄圖攀咬他人!”

他的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紮在我的心上,將我的最後一絲希望撕得粉碎。我無力地跪倒在地,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看到蘇瑤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容,刺眼無比。

“皇上,臣妾……臣妾……”我想要解釋,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夠了!”蕭乾不耐煩地打斷了我,“朕對你已經失望至極,你休要再狡辯!”

他拂袖而去,留我一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絕望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

而此時,身處天牢的曹景軒也正心急如焚。他從獄卒口中得知了鄧婉兮向皇帝陳情的訊息,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知道蘇瑤心狠手辣,更明白以鄧婉兮現在孤立無援的處境,去向皇帝陳情無異於羊入虎口。

“婉兮,你究竟做了什麼傻事……”曹景軒低聲呢喃,擔憂和自責如同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內心。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曹公子,您還是好生歇著吧。”一旁的老獄卒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憐憫,“您現在的處境,還是不要操心太多的事情為好。”

曹景軒沒有理會他,他強忍著疼痛,掙扎著走到牢門邊,緊緊地抓住鐵欄杆,啞著嗓子問道:“這位老大哥,求求你,讓我出去一趟,我要進宮面聖!”

老獄卒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曹公子,您就別為難老朽了,這牢門,豈是你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

曹景軒絕望地閉上眼睛,他知道老獄卒說的是事實。他現在身陷囹圄,身受重傷,根本沒有能力保護鄧婉兮。

“婉兮,你一定要等我……”曹景軒無力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心中默默祈禱著,祈禱著奇蹟出現。

然而,現實往往比想象中更加殘酷。冷宮中,那些原本就對我不屑一顧的妃子們,看到我被皇帝斥責,更是肆無忌憚地嘲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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