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峰迴途轉,驚變忽臨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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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知道這突如其來的震動,也知道王氏散播的謠言,他這次來,是想做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可握緊的雙手卻止不住地顫抖。
“擺駕——”太監尖細的聲音由遠及近,我的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我望著門口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步向我走近……金色的陽光透過破敗的窗欞灑落在冰冷的地磚上,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皇帝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參見皇上。”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恐懼,屈膝行禮。
“愛妃免禮。”皇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他銳利的目光掃過我,又看向滿目瘡痍的大殿,眉頭微微皺起。
“你可知,這是怎麼回事?”他終於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難道要我承認是自己觸怒了神靈,才導致地動天搖嗎?可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
“皇上,臣妾……”
“皇上,”曹景軒突然上前一步,擋在我身前,“此事蹊蹺,還請皇上明察。”
他擋在我身前的那一刻,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即使面對著天子之威,他依然毫不猶豫地選擇保護我。
皇帝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曹景軒一眼,目光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臣以為,此事或許並非天災,而是另有隱情。”曹景軒不卑不亢地說著,“這冷宮多年無人居住,卻突然發生如此異動,臣斗膽猜測,或許是這冷宮地下……”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地下怎麼了?”皇帝追問。
曹景軒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王氏的謠言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如果他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恐怕會給我帶來更大的麻煩。
“景軒,不必說了。”我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有些事情,心裡明白就好,說出來只會徒增煩惱。
曹景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大殿裡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我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耳邊迴響。我感覺自己的手心已經滿是冷汗,握著帕子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皇上,臣妾……”我鼓起勇氣,想要開口解釋,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腳下傳來一陣異樣的震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我驚恐地看向曹景軒,卻發現他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不好!”他低聲說道,“這地底下的東西,好像要出來了……”
他的話音未落,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大殿的地面竟然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保護皇上!”侍衛們驚呼著衝上前來,將皇帝團團圍住。
我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婉兮,小心!”
曹景軒一把將我拉到身後,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我。
我驚魂未定地抬起頭,只見那道裂縫越來越大,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地底深處噴湧而出,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在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緩緩甦醒……
“這……這是什麼……”我緊緊地抓住曹景軒的衣袖,聲音顫抖。
曹景軒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握住我的手,目光死死地盯著那道裂縫,眼中滿是凝重。那股腐臭味越來越濃烈,燻得我幾欲作嘔。我強忍著不適,緊緊地靠在曹景軒身後,感覺他的身體也因為緊張而繃得筆直。
“護駕!快護駕!”侍衛們驚慌失措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可他們的腳步聲卻越來越遠。我這才發現,原本守在大殿門口的侍衛不知何時已經全部撤離,只留下我和曹景軒孤零零地站在這搖搖欲墜的大殿之中。
“他們這是……”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皇上估計也害怕了,先讓他們離開也屬正常。”曹景軒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冷靜,可我卻能感覺到他握著我的手越來越用力,彷彿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我明白,他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緩解我的恐懼。
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