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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可能願意再回去。
但她自己也清楚,她對深淵外面的世界瞭解得還是太少,一不小心,她可能又會暴露身份,變成人類世界人人喊打的老鼠……不,說是老虎可能更準確點。
所以要待在外面,她身邊還是得有個人陪著——而林終自然是最合適的那個人選。
“看你怎麼想。”芙蘭給出了回答。
“嚯,還徵求我的意見,你還挺講道理啊。”林終笑了出來。
“綁著你,也沒意思。”芙蘭說。
林終心裡開始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畢竟此事非同小可。
殺了許忠義和艾琳,報了仇以後他要做什麼呢?
那當然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當荒野獵人四處闖蕩是一條出路,或者乾脆在初夏鎮落腳,也是未嘗不可,這裡的生活雖不富足,但還算平和。
問題在於,要不要繼續讓芙蘭留在身邊。
首先芙蘭的危險性是毋庸置疑的,不僅擁有使徒的力量,而且對人類的規則知之甚少,雖然芙蘭現在看來算是很講道理,但誰也不能保證,將來他們絕對不會出現什麼難以調和的矛盾。
其次,芙蘭將自己的核心解離出來才能勉強偽裝成感染者,萬一哪天她的真實身份暴露,和她一起的林終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但好處顯然也是有的,作為同伴,芙蘭至少在力量上足夠可靠,而且她改造生命的能力也有不少能派得上用場的地方,和她在一起,很多方面能得到保障。
而且,林終自己現在也是孑然一身,他已經成了深淵生物一般的存在,不得不和人保持一定距離以保守這個秘密,但跟芙蘭,在這一點上他們完全是坦誠相見的。
在這種末日般的世界,一直當條孤狼生存是很艱難的。如果生活富足倒還好說,若是活得艱苦,那種孤獨感也會被無限放大。
對林終來說,一個人,坐著喝酒大概都會覺得差那麼點意思。
如果要選擇共同生活或者旅行的同伴,眼下芙蘭對他來說或許就是唯一人選了。
想到這裡,他腦子裡自然而然地浮現出,自己和芙蘭一起在這座初夏鎮定居下來生活的樣子。
一時之間,林終竟有點難以抉擇,便輕輕端起酒碗回道:“到時候再說吧。”
“行。”芙蘭也不介意暫時擱置這個問題,她跟著林終一起端起碗,學著對方之前的樣子說道,“乾杯!”
林終輕聲笑笑,和對方碰了一下,將碗裡的殘酒喝完。
這樣的夜晚,聽著音樂,就著昏暗的燈光,和女人相對坐在露天的攤子旁,就著一桌下酒菜,算是很有喝酒的氛圍。
林終忽然意識到自己有段時間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再來兩碗米酒。”他轉頭朝攤主喊道。
夜晚,還長的很。
……
第二天一早,林終猛地睜開眼睛,頓感口乾舌燥,還有一陣頭痛。
宿醉。
該死,昨天喝太多了!
他迅速回想起了昨夜自己一碗接著一碗地喝酒,很快就有點上頭——他的酒量其實很一般。
他現在已經在阿夏借給他住的那間公寓房間裡了,但他卻沒有回來的記憶。
喝斷片了,昨天氣氛好,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鬆懈了。
林終搖搖頭,掀開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
一股冷颼颼的感覺忽然襲來,林終又馬上把被子蓋了回去,隨後開始認真地思考一個問題:
我衣服呢?
他現在光溜溜地在被子裡,啥都沒穿。
這時,床旁邊的簾子被猛地拉開,這條簾子一直隔在他和芙蘭的床之間。
“你總算是醒了啊。”已經穿戴整齊的芙蘭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芙蘭,我昨天……”林終愣愣地眨巴眼睛,“我衣服怎麼沒了?”
芙蘭一聽這話就不悅地皺起眉頭:“你還有臉問?你自己想想自己做了什麼吧?”
林終腦子忽然“嗡”地一下,直接一片空白。
我操,不會吧?沒道理啊!他震驚地想道,意識裡翻來覆去都是這句話。
隨後,芙蘭又追加了一句讓他精神衝擊更大的話:“先說好,你要負起責任的。”
出發
昨天,昨天……
林終很努力地回想,依然想不起任何有用的細節。
不會吧,真做了那檔子事,居然會一點印象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