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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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母親離開之後,她非常感謝沈澤仁幫她解圍,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做什麼。
她當時滿身狼狽,身無分文。
於是只能乾巴巴的對他說,“謝謝你。”
“不客氣,”他笑著說,“你好,我叫沈澤仁。”
“你,你好,我......”
“我知道你,顏傾,傳說中第一節解剖課就能徒手畫人體的那個女生。”
“沒,沒有,我......”她覺得自己臉紅的要冒煙了。
“你那張作品老師給我們都看了,跟書上一模一樣,你一定是古希臘掌管列印的神!”
他站在她面前,雙手合十,“神啊,借我點光吧,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畫解剖圖。”
她愣愣的看著他。
陽光為他的髮梢鍍上金色的光,他笑起來有淺淺的酒窩。
這是他們的初見。
沈澤仁是醫學院的學生會主席,他的父親是醫院院長,母親是博導。
他是天之驕子,生來就是站在光裡的。
那樣的他能低頭看她一眼,都是恩賜。
沈澤仁知道她生活拮据,但從沒有過用錢砸她的行為。
他的追求,潤物無聲。
他會找她幫忙改解剖圖,然後請她吃飯喝奶茶。
就在學校邊的小店裡,不會讓她覺得有負擔。
他說她的手,就是為畫畫而生的。
她的生活,因為有他,開始變得輕鬆起來。
先是助學金申請很容易就批下來,接著輔導員給她安排勤工儉學的崗位。
在圖書館裡幫忙,輕鬆且不耽誤她學習。
她哥哥主動說不需要補充生活費,母親也不再找她麻煩。
她覺得她終於能喘口氣了。
有人偷偷告訴她,那是因為沈澤仁找過她哥哥了,兩人還打了一架。
她慌慌張張的跑到他們宿舍樓下,看到他臉頰上的創可貼,嘴角還有一點紅。
她問他,“為什麼?”
他回答,“大概是因為,我喜歡你。”
沈澤仁是一個很好的獵人。
他從沒有在她面前炫耀過什麼,但他的朋友都替他炫耀完了。
他也從來沒有說過任何貶低她的話,只是帶她參加朋友聚會的時候,總會中途出去接個電話什麼的。
等他回來,那些貶低的話,他的朋友都替他說完了。
他永遠都是保護她的那個人。
當感情裡摻雜了過多的自卑和愧疚,心就會低到塵埃裡。
“聽話懂事”並不是一個應該在戀愛關係中頻繁出現的詞。
但先是不能掛他的電話,然後訊息要秒回,最後要隨叫隨到。
他一點一點的改造她。
後來,他陪學妹改論文到很晚,讓她一個人在他的宿舍樓下捧著宵夜等他。
她不能生氣,生氣就是不懂事。
懂事和聽話,是當時的她唯一可以為他做的。
別人一句,“你女朋友真聽話。”
一度是讓她覺得甜蜜的讚賞和肯定,可以消弭所有的不滿和懷疑。
轉折點發生在她去隔壁學校的美術系旁聽。
是教她解剖課的女老師帶她去的。
老師對她說,“顏傾啊,我拿著你畫的心臟,我就覺得它在我手裡跳,喏,那是我師兄,他的課,你隨便蹭。”
學美術是要花錢的。
學姐介紹她去機構裡教小朋友畫畫。
她很喜歡這份工作,孩子們天真單純,收入也很不錯。
因為不再需要給她哥哥交補充生活費,她攢下了一點錢,可以給自己換個手機。
她很忙,但是她很快樂。
只是沒法再隨叫隨到。
這讓沈澤仁不滿。
她一直是很敏感的人,很快就發現他的變化。
那段時間,她不是在討好他,就是在討好他的路上。
沈澤仁用忽冷忽熱的態度訓練她的行為模式,讓她一點點的讓步。
不去教畫畫,不去蹭課,她變回那個繞著沈澤仁轉的顏傾。
他摸摸她的頭說,“真乖。”
再後來,他要求她刪除學姐的聯絡方式,她問他,“為什麼我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
他沒有解釋,只是反問,“你不聽我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