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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進去一看,裡頭的空間倒也不小,中間豎著一排排黑棗木的木架,上頭一格格整齊地擺放著骨灰盒。相比起瘦竹竿那間殮房,這存房倒顯得乾淨整潔得多。邊上放著供人休息的桌椅,靠牆甚至還有一排書架和一排雜物架。
兩排架子再過去,角落裡還停放著一口硃紅色的棺材。我不禁有些奇怪,在存房裡停棺材的。還真是少見。不過這榮華殯儀館,本來也就是殯儀館中的奇葩,有些怪事也見怪不怪。
那口棺材並沒有密封,棺蓋被推開一半,擱在那裡。我也找不到人,閒得無聊,就走過去看看,那棺材裡又是躺著什麼屍體。
走到近處,透過掀開一半的棺材蓋,隱約可見一個人躺在裡頭,入眼一團淡粉。正準備再走近些,看仔細些,突然影子一晃,一隻雪白的手從棺中伸出,抓住我的領子,一把就將我拽了進去。
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子騰空而起,接著就鑽進棺材,腦袋撞到什麼東西。卻不疼。反而是軟綿綿的,在上頭還彈了幾彈。
我一時間有些迷瞪,再仔細一看,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唇紅膚白,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原來是燕子。我此時腦袋正埋在她胸脯上,頓時一陣手忙腳亂,想爬起來,腦袋一下磕到棺材蓋上,頓時眼前一陣金星。
燕子伸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說:“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陪姐姐再睡一會兒。”說著,一把將我又拽了回去。這燕子本來就是個細腰大胸的主,頂在我臉上,頓時就悶得喘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聽外頭有人叫:“燕子。剛剛好像聽到陸景的聲音,他是不是來過了?”
聽聲音,是那個肌肉男的。隔了好一會兒,燕子才在裡頭答應了一聲:“在這兒呢。”
嬌笑了一聲。總算是推開棺材蓋坐起來,抱著我從裡頭爬出來。就見肌肉男站在門口,臉上神情有些古怪。
我好不容易從燕子手裡掙開,衣服褲子卻已經給弄得皺巴巴的。手上脖子上還殘留著燕子身上的香氣,尷尬得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燕子伸了個懶腰,慵懶地道:“四哥,你今天這麼早。”
那肌肉男只是看了我幾眼,倒也沒說什麼,憨厚地笑笑,道:“今天不是陸景來麼,老大讓我接待一下。只是剛剛前頭出了點事。就耽擱了。”
聽說出事了,我就插了句嘴:“怎麼了?”好歹從今天我也算是榮華殯儀館的人,殯儀館的事也就算是我的事。
肌肉男的臉色有些不太好,說:“那個蛇胎有點問題,老六在解室,老大和老三都已經過去了。”末日之幸福歸路
一聽說蛇胎,我就想起了昨天那具出馬女弟子的屍體,好奇地問:“蛇胎出什麼問題了?”怪不得之前在殮房沒見到她。原來是被送去其他地方了。不過這解室我還真沒聽過,不知是什麼所在。
燕子打了個哈欠,說:“那咱們也過去看看罷。”睡眼惺忪的,顯然還有些沒睡夠。
我自然是說好。我還真沒見過蛇胎,正好去瞧瞧。肌肉男憨厚地笑笑,說:“正好老大吩咐了,說如果你醒了。就把你也叫上。”但站著仍是不動。
燕子挑了挑眉:“怎麼?”
肌肉男呵呵笑了笑,說:“你的衣服可能要換一身。”
剛才肌肉男來得突然,燕子是直接從棺材裡爬出來的,衣服也沒換。此時還穿著一件緊身的粉色小背心,一條粉藍色小短褲,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燕子不以為然地道:“我的衣服怎麼啦,有本事你不要看啊!”不過說歸說,還是去裡頭換了套衣服出來。
肌肉男領著我們一路往東,去往殯儀館的待客廳。路上我又問了幾句,才知道這個殯儀館有個古怪的慣例,只在夜裡接生意,而且大家也都習慣了在晚上幹活。反而大白天的,所有人基本上都在房中睡覺。
怪不得我昨天來,一個人影都沒見著。心想這都什麼破規矩,也不知是哪個腦袋抽筋的人定下的。青子是下了死命令的,我晚上必須要回家睡覺,要是按著這館裡的規矩,我還哪有時間上班?
就有些憂心忡忡的,想著呆會兒見到麻老大。該怎麼爭取調班到白天來幹活。
跟著肌肉男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平方前,門上小牌寫著“解室”兩個字。木門虛掩著,肌肉男推門進去,我和燕子隨後進入。
到裡頭一看,這屋子比殮房來得要小,大約至於它的三分之一大小。也是個沒有窗戶的,不過此時屋頂正中掛下來的白熾燈泡。正散發著刺眼的光芒。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