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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骨井的建造本來就很是講究,構造十分細緻,井壁十分光滑,連石頭拼接的細縫都不怎麼能感覺出。靠近井水的地方,潮氣十分之重,但沒有長什麼苔蘚之類的東西。想來是因為寒骨井的特殊,陰氣深重,在這種地方根本長不了東西。就像魚蝦螺絲之類的,根本不可能在寒骨井裡存活。
這樣的地方,除非是壁虎才有那麼一絲的可能徒手爬上去。
我懸在水中良久。不時動上一動。由於從小被三叔打磨,在同齡人中我的體質算是很好的,但也熬不住這井中的陰氣,再過了一陣,我就神志迷糊,體力耗盡,身子也漂不住,開始往下沉。
往往是我被猛然驚醒,才又奮力撲騰了幾下,讓自己浮上來。在水中泡的時間越久,體力流失就越大,到最後,我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身子凍得像冰塊一樣,思維也開始停頓。再接下去,我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只有一絲思緒似乎還在不甘心地漂移。
我無力地想著,或許我是快要死了,這種現象往往都是出現在人死前的彌留之際。迷糊了一陣,忽然感覺到左右似乎有兩個什麼東西在緊緊地貼著我,隱隱約約的,又不是那麼真切。
後來就感覺到幾縷溼漉漉的細絲貼到我額頭,感覺滑滑膩膩的。
渾渾噩噩之中,我忽然聽到一個冷冷清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不上來?”
我一個激靈,人清醒了片刻。雙手在身前亂揮了幾下,碰到了一根繩子,拽了一下,似乎是從上頭垂下來的。
我立即就醒悟過來,是那死女人終於想起我,拋了繩子下來。我奮力咬破了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拽住繩子,哆哆嗦嗦地繫到自己身上,打了個結,然後奮力地拽了拽繩子。
當我終於從井中出來的一瞬間,登時就像根煮得稀爛的麵條,癱在了地上,動彈不得。朦朧中只覺得有人似乎在旁邊說了句什麼,但聽不真,後來想想,應該是青子那女人。
當我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還是一片漆黑。我就躺在離寒骨井幾步遠的地上,衣服溼漉漉的,奮力坐起來一看。見青子那女人就站在離我不遠處。夜色中,一張俏臉白生生的,見我醒來,轉身進了屋,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去洗個澡。吃點東西。”
這女人雖然討厭,但總算還不是真的鐵石心腸,居然還能耐著性子在這裡等著我醒過來。只不過哥都凍成這樣了,你就不能煮點薑湯什麼的端過來嗎?
唉,不過這都是想想罷了。要這死女人能動手乾點家務活,那母豬也能上樹了!
我進屋煮了碗薑湯喝了,又洗了個熱水澡,才覺得恢復了些力氣。一看時間,都已經快十二點了。這樣算起來,我在井底呆的時間估摸著應該也有一個多小時。洗澡的時候,想起當時迷迷糊糊間似乎感覺到有兩個人一左一右緊貼著自己,不由有些心裡泛寒。豪門驚婚,總裁追妻請排隊!
洗好澡換了身衣服出來客廳,見青子坐在沙發上看書,我就找了地方坐下。把在井底見到的東西說了。
青子翻著書,頭也沒抬,也不知有沒聽到我說話,半晌才“哦”了一聲,算是知道了。我見她沒什麼反應,就又說:“我可以肯定下面的不是隻猴子,那東西的尾巴是扁長的,而且要粗大得多。”
過了好一會兒,青子才說了一句:“知道了。”
真是拿這女人沒轍了!我有些不甘心,繼續說:“這口井裡頭肯定有古怪。可能真是封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青子抬頭看了我一眼,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別再把你往下面丟了?”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真沒必要,咱們還是好好過日子比較好。”我努力地辯解著。他媽的誰喜歡被丟進井裡。誰是王八蛋!
青子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我偷偷地瞄了她幾眼,見她眉頭舒展,似乎並沒有著惱,大著膽子又問:“剛才我在下面。隱隱約約似乎有兩個人貼在我身上……哪個是……”
青子這回連頭都沒抬,有些不耐煩地說:“兩個小丫頭種在你身上,你能感應到她們有什麼稀奇?”
我心裡頭一跳,青子這番話證明了我的猜測沒錯,當時我感應到的兩個人影真的是林文靜和劉楠。
早在南疆古墓中。青子就跟我說過,她把那兩個小姑娘用種屍術種在了我身上,從此我與她們二人一命三體,就此分去我三分之二的命格。等到我十八歲以後,兩人自然會從我身上脫體而出。
我當時雖然聽她這麼一說,但一直都是將信將疑。畢竟這什麼種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