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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一口香噴噴的煎餅,笑說:“這殯儀館就是跟死人告別的地方,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
大叔繼續搖頭:“你這小娃子年紀小不懂事,別的殯儀館可能還沒什麼事,那榮華殯儀館可去不得!”
我就起了好奇心:“那榮華殯儀館有什麼特別的嗎,為什麼去不得?”
大叔看看我,說:“偏你個小娃子問題多。咱們這兒平常死了人,都是送到長福殯儀館。沒人會去那個榮華。”
我“咦”了一聲,說:“咱們三化區還有一個殯儀館?”
大叔點頭說:“可不是,最近幾年都流行火葬,生意可火爆了。”
我就奇怪了,殯儀館又不是飯館,一個地區開上一個就夠了,三化區又不是什麼大區,怎麼會一下開兩個?
大叔“嗐”了一聲,說:“那榮華平時根本就沒人去,但凡死了人,大家都忘長福送。”
我更加糊塗了。殯儀館又不是什麼,基本規格都差不多的,哪來的這麼大差距。就問:“難道是那榮華服務特別差?”
大叔搖頭,說:“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聽人說,那地方一天到晚都是冷冷清清的,也沒生意,鬼氣森森的,好人千萬去不得。”
不過最後,在我的軟磨硬泡下,煎餅大叔好歹還是給我指了榮華殯儀館的位置。從這裡走出去。往郊區五六里地後,終於在一片低矮的小樹林旁中見到了我要找的榮華殯儀館。這附近很是空曠,沒什麼人家,左右都是一片亂石灘。
這也正常的,有什麼人家願意住在殯儀館附近?
一路上也沒碰到什麼人,冷冷清清的,不時只見到幾隻黑漆漆的烏鴉從頭頂掠過,發出啊啊幾聲。大多數人都討厭烏鴉,但於我,卻是有幾分親近感。因為它們跟我們這行的人很像,都是代表著死亡,為人所忌諱,遊走在灰色世界的邊緣。
走得近了,才看清這座殯儀館的原貌。頗大的一片場地,房舍高高低低,外頭圍著兩人多高的暗黃色圍牆。牆面上爬滿了爬牆虎之類的藤類之物,乍一看,綠油油的。牆體潮溼、發暗,牆腳上布起了厚厚的青苔。正中間一扇大鐵門。鏽跡斑斑。
我站在門外,伸手推了推那鐵門,發出咣的一聲,是被從裡頭上了鎖的。那鐵門觸手冰涼。而且溼漉漉的,似乎是沾了一夜的露水。
這有些古怪,按說這些天來日日都是大晴天,空氣乾燥得很,夜裡也不可能起露水,之前過來的路上,好多枯葉都被曬得硬邦邦的,幾乎一個火星就能點著。這鐵門上哪來的這麼多水汽?(羅朱同人)獻給羅瑟琳的玫瑰
再看這圍牆上,也掛著一滴滴的水珠。
我上前在鐵門上咣咣咣拍了幾下,喊道:“有人嗎?有人在嗎?”
半天沒有迴音。我又拍了幾下,情形還是照舊,裡頭什麼動靜也沒有。我都有些懷疑這個殯儀館是不是已經荒廢了,那張招聘啟事啟事是早就過期的?
我又特地把那張紙拿出來看了一遍,確認這啟事是半個多月前才貼出的。又在外頭等了會兒,拍門拍來拍去沒人應。我也不能幹等著,見四周一個人沒有,就攀著那鐵門爬了上去。那鐵門不過二人多高,要翻過去輕而易舉。只是那鐵條碰到身上。出奇的冷,總有些怪怪的。
從鐵門跳下來,一落到圍牆內,立即胸口就是一悶。只覺得一股陰寒的氣流撲面而來,隨著我的落地,似乎激起了一個小小的旋風,脖子後頭冷颼颼。遍體生寒。
這裡頭的房子最高的也只有三層樓,更多的是那種只有一層的平房,牆體的顏色都是那種暗黃,有些像年代久遠的紙張的顏色。空氣中倒沒有什麼特別的異味,這點與我以前打交道的一些殯儀館都不同。
我之前去過的那些殯儀館,進門之後總有股子除不掉的香燭味。因為殯儀館裡總會設定一處地方,是給死者家屬用來焚香弔唁的,點個蠟燭,燒些紙錢元寶什麼的。不過那股子香燭味跟寺廟中的又有不同,可能是其中又摻雜了死人煉化之後餘燼的氣味。
但這裡卻是沒有這種特別的氣味。吸進鼻腔,涼絲絲的,透著一股子潮意。站在圍牆中和圍牆外,很明顯地就感受到了兩個溫度。
這時候已經是七點多鐘,日頭也已經升起來了,氣溫已經頗高,但這圍牆裡頭。卻是一片涼意,就連天空的太陽,似乎也喪失了威力,陽光落下來軟綿綿的。
我不由得心生警覺。之所以出現這種現象,明顯是因為此地陰氣過盛造成的。我跟三叔之前也有遇到過類似的情形,但那都是在一些深山中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