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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油傑,就連禪院甚爾都震驚的瞪大雙眼,手指上的煙都差點沒夾穩。
“?”夏油傑的臉更白了。
他想起了和姜雪衣相處的一幕幕——想起了女孩端莊的站在講臺上、女孩安靜的坐在硝子身旁、女孩對他們投去溫和的目光、女孩那彷彿永遠慈祥和包容的笑容。
還有女孩那瘦弱的身體,連脖子上都能看到青色的脈絡。
少年時…應該就是和現在差不多大吧。
夏油傑愣愣的想到。
他所回憶中的少女,無論如何,都無法和那個讓世界萬千女性受盡折磨的“職業”聯絡到一起。
夏油傑聽到觀棋無奈的聲音——
“世人皆說婊子無情。”
“可卻沒有人說——那女子的心啊、情啊,早就被那渾渾噩噩的世道磨滅的一乾二淨了。”
【姜雪衣】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姜雪衣突然笑了起來。
夏油傑和五條悟見狀,兩人眼中同時起了警惕的神色。
無關其他。
姜雪衣現在的狀態著實不對。
姜雪衣不是那種猖狂的大笑,也不是悲涼收場的苦笑,甚至連聲音笑都不是很大,音量剛剛好能夠讓兩個人聽到。
她就像是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整個人笑到不能自已,到最後只能看見她的臉在抽搐、脖頸上青筋暴起,笑到沒動靜了,還在渾身顫抖的笑。
夏油傑無法理解這樣的姜雪衣。
他想不通,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刻,她還在笑什麼?
只有觀棋的心中清楚——姜雪衣有一個壞習慣,她在情緒異常激動的時候會控制不住笑,似乎在用這種行為來掩蓋自己內心的焦慮。
但是這一切並沒有任何作用。
姜雪衣倒吸了一口氣,仰了仰身體,用手指擦掉了眼角上笑出來的淚水,她眉目間依然含著笑意,眼神卻清明不少,她看向夏油傑和五條悟:“你們兩個臭小子,你們該不會都提前知道了吧?”
即便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姜雪衣完全看不出半點憤怒的模樣,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像是那種長輩開玩笑的調侃。
觀棋和夏油傑等人曾經說過,若遇到對方的詰問,絕對不能說知道————
夏油傑和五條悟卻沉默了。
他們二人看著站在火山口旁邊的女人。
她一襲黑色長裙,腰板挺得筆直,傲立在冰雪之中,鮮紅的眼瞳好似那雪白中燃燒的火焰,如此的醒目。
觀棋在來的路上和夏油傑聊了很多有觀姜雪衣的事情————
她十七歲入道。
八十歲歲斬殺了欺辱她的魔修老師。
一百七十歲的時候將六道魔聖的頭顱踩在腳下當球踢。
三百歲開宗立派,宗門全盛時期有上千名弟子。
五百二十歲的時候將掌門交給了自己最小的女弟子,跨越星海,雲遊四方。
她終其一生,見過刻滿神佛的群山,去過天境海枯坐十年——來時滿身傷痕,盛時輝煌耀眼,到最後,卻只帶了一條蛇,重新歸於孤寂。
夏油傑無法理解。
為什麼?
為什麼到了最後還是在孤身一人?
“……”
二人的沉默,相當於最直接的答案。
姜雪衣臉上揚起了困惑的神色,隨後抬頭仰望著自己頭頂上的天空,嘆了一口氣——在此時此刻,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讓人感慨的苦笑。
她一邊嘆氣,一邊笑,還一邊搖頭:“怎能夠?”
她說。
“我怎麼能夠?”
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有撈到。
姜雪衣身體微動,轉身背對這二人,安靜的凝視著火山口。
周遭躁動的風安靜了不少。
夏油傑和五條悟不言不語,就這樣陪著姜雪衣看風景。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姜雪衣頭頂上的髮絲都沾染了白霜,她像是終於整理好了情緒,平靜的轉頭看向二人:“你們二人回去吧,既然這裡沒有我要的東西,那麼我就不會再做什麼了。”
“順便幫我轉告給直哉,好歹算是跟過我一場,我給他留了一些功法、丹藥、還有十噸黃金————就放在他房間的地下面,讓他慢慢挖,你們都不要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