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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中也,我一定會死的。”
陳採蓮的聲音輕的彷彿在哼一首童謠:“報仇?——我怎麼會讓你去做這種廉價的事情?”
“你能夠繼續健康強壯的成長,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收穫回報。”
中原中也眼中再次傳來了酸澀的感覺。
這種酸澀持續上升,最後化為了涓涓細流從他的眼角中滑落。
明明有很多疑點,明明有很多值得細究的問題。
但是他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可是心中的困惑不是很簡單就能被磨滅的。
“蓮…我看不清你…”
橙發男孩的聲音帶著一點哭腔。
“我真的看不清你…哥哥…”
“哥哥…”
“……”
一聽【哥哥】二字,陳採蓮身體僵硬,額頭有青筋在跳動,死咬著牙關,拼命壓制著內心的情緒。
他幾乎用盡全力在緩和自己的呼吸,手輕輕的拍著中原中也的後背。
“那些東西都是無關緊要的。”
【我為了活下去做了這麼多,我背叛了一切能背叛,走到這一步絕不能再回頭】
“中也只需要知道——”
【人生何其苦短?凡身何其脆弱?長生啊——何其妙哉!】
“我為你而來——我屬於你。”
【貪嗔痴念,如此璀璨】
“而你——也屬於我。”
【要麼不做,要麼不休】
長髮少年眼神陰鬱的盯著懷中那顆橙色的小腦袋。
“這就足夠了。”
【我要活到最後】
……
……
陳採蓮後面的話被中原中也自動忽略。
橙發男孩只聽到了前面一句他想聽的話。
【我屬於你】
這句話是蓮自己說的。
……
……
時間飛逝,禪院甚爾在保本麻衣的小院的悠悠閒閒的摸了半年的魚。
禪院直毗人剛開始的時候見他把發來的錢都拿去打帕青哥和賭馬,順理成章的要求他出去執行家族任務,原因是自己用汗水賺來的錢才懂得珍惜。
禪院甚爾一臉不屑,拒絕的理由千奇百怪。
比如【你叫我回來不是讓我幫你看著星漿體的嗎?你不怕我前腳出門後腳就有詛咒師跳牆進來把保本大小姐劈成兩半?】
或者【可是大名鼎鼎的禪院家的家族任務,讓那幫家生子知道了我這個沒有咒力的頂級大廢物居然參與到他們之中,豈不是要氣到他們原地上吊自殺?】
當然,只要是人都會有真香定律。
禪院甚爾自己待著待著就感覺非常無聊,白開水一樣的生活幾乎要讓他整個人廢掉。
後面都不用禪院直毗人催促,他自己就拎著把刀出去砍咒靈了,美名其曰好好活動活動筋骨。
保本麻衣這輩子也是廢了。
本來就是星漿體,沒幾年好活頭,不趁著衣食無憂的時候放縱放縱,整天像個見不得光的吸血鬼似的,天天陰暗的蜷縮在自己的小屋裡。
要說她的屋子裡面有個遊戲機電腦就算了。
那破屋子裡禪院甚爾進去看過,真就除了睡覺吃飯的地方什麼都沒有。
……
這天,禪院甚爾拎著兒子在小院裡面亂晃。
他按照每天去確認星漿體安全的章程,準備去主臥那邊看看保本大小姐今天又在用什麼樣的姿勢擺爛。
他剛踏進院子,就看到院子中央站了一個男人。
禪院甚爾:“?”
那男人轉頭看見禪院甚爾,立馬翻牆跑路。
“……”
只是一眼,禪院甚爾那張常年面癱無所事事的臉竟然驚愕起來。
這個壯碩的男人條件反射的摟緊的懷裡的兒子。
那張臉他有印象。
是東京失蹤的詛咒師。
【姜雪衣】
情況來的太突然。
禪院甚爾:“……”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主旋律。
這回,禪院甚爾甚至都沒來得及回屋拿醜寶和刀,直接抱著兒子大步向著姜雪衣的院落走去。
說實話,他的內心沒抱什麼希望。
已經做好了星漿體在屋裡面橫屍當場的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