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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安國泉接連派出五批身形矯健的人手找尋,都沒有再回來過,如石沉大海,毫無音訊,在這之前他總共派出兩方人馬,一方派去陵州城,而另一方則是派去皇都,但兩方均無人回覆。
兩方人馬在同一時間出城,到現在卻沒傳來任何有用的訊息,就連心思如此沉穩的安國泉,也等得愈發不安,坐不住了。
在這一期間,靖朔府也很是熱鬧,湧來了大量來歷不明的外姓人士,這批外姓人士也算不上流民,更與災民有很大的區別,在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恐慌,畏懼,悽慘,與平常百姓相差無幾,然而卻多了幾份生疏,落寞。
有些外來人士臉上會頭戴寬大的紗布,來試圖遮擋臉上大小不一的傷疤,縱然是這樣,也沒有人懷疑他們的身份,因為他們都來自一個同樣的地方,北魏皇都。
當日這批外來人士趁著宵禁這段時間,混進城,沒入了靖朔府,幾乎誰也沒想到,誰也更不會在意,他們的裝容打扮,可能是安逸太久了的緣故,入城時守城的校尉,見這批人士有些不同尋常,既沒有上報,只是揮了揮手,直接放行入城了。
安家,一位瘦高羸弱的白服男人,一路倉惶小跑,走至庭院,輕輕敲了敲房門,只聽房內傳來一人的聲音,“進來。”聽到屋內的回應,那男人這才走進房,也不敢正視房內的灰髮老人,只是微笑道:“老爺,安查禮回來了。”
灰髮老人頓時一驚,然後稍微正了正神色,問道:“在哪?”
白服男人躬身道:“安查禮馬上就到。”
那你先下去吧,記住待安查禮進入書房之後,不得任何人在書房這邊停留,一旦發現立即家法處置,明白沒有?”
灰髮老人緩緩抬起手掌,揮了揮,將這名傳信白服男人驅走,白服男人抬頭看到了老人的手勢動作,習慣性的連忙低頭退去,順便也將房門關上,年邁的灰髮老人對此心中只是略有些動容,如釋負重一般,趴在桌案上,長呼了一口氣。
“乾爹,查禮到了。”
這時房外傳來一人的聲音,灰髮老人聽到那極為熟悉的聲音,一張蒼老的面孔上露出一絲微笑,轉身看向房門方向,提了提語氣,吩咐道:“進來吧!”
安查禮站在門口,望著房內,誰也猜不出他的心思。
安查禮的回來,灰髮老人眼中閃過了一絲久違的欣慰,自顧自地安穩慰道,安查禮,你終於回來了。
誰也想不到,這座庭院的後門有個身影始終看著這一切,突然乾咳了兩聲,安查禮緩緩轉身,彷彿聽到了什麼,驚鴻一瞥,下意識的後門那個身影隨即退去。
這個簡單的小舉動,房內的灰髮老人顯然沒有注意到,在他看來只要安查禮回來了,一切便會相安無事,危機自會迎刃而解。
安查禮自小便被其父帶到安家嫡系這邊,深得寵幸,乃是嫡系小公子的親信,小公子生前無論什麼大小事宜都會提前詢問這個義弟,生怕做錯了被父責罰,因為這個義弟最懂他父親的心,對此安國泉大致還是知曉的。
安國泉很慶幸自己收了這個乾兒子,這個乾兒子既是他的親信,與小兒子關係處理的比較融洽,又在旁系那遍屬於頭等一的管事人,嫡旁兩系之間的矛盾鬧得不可開交,在安查禮身上,他看出了能化夠解兩系的希冀。
當初收這個乾兒子的時候,嫡系中有許多反對的言語,幸好他頂著諸多謬論,以強硬的態度收下了這個義子,雖然此事過後,仍有人議論紛紛,但這個義子面對果真沒有讓他失望,在武道一途上說不上是個佼佼者,只能算是個中規中矩,與小宗師境界只有一步之遙,待這事作罷,助其一臂之力,踏足小宗師境界是沒有問題。
日後,再下一番苦功夫,達到大宗師境界也是未嘗不可的,安家現在正承受著巨大危機,也是安家能否步入一個王朝中流砥柱家族的轉機,如若安然度過,未來前途將會不可限量。
江湖始終只是江湖,一個武林世家,在那些個王朝名門望族眼裡,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家族而已,安家發展突飛猛進,與姜家聯手壓的靖朔府的地頭蛇,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遵旨,向外擴張。
說實話安查禮比起已故去的小兒子,只高不低,但他那個小孫子卻不是名門閨秀所生,而是由一個出身風月之地青樓女子所生,也不知是不是小兒子的種,按祖宗歷下的規矩,他這個小孫子就能接受他父親遺留下來的少家主之位,緊跟著就是家主之位了,若是安查禮去輔佐一個小孩子,這難免會讓他心中怨念,以圖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