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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茂一行人行至河東地界,拱衛三郡的主將王忠嗣親自到來,河東太守賈逵也一同前來。
裴茂雖然是被罷免的,但是官至尚書令,尚書令可是僅次於三公的品秩,從側面來看,能扳倒裴茂,楊素在朝堂上的權力有多大了。
河東如今以安邑衛氏,聞喜裴氏,襄陵賈氏,解縣柳氏最為出名。
王忠嗣在河東治所安邑設宴,款待裴茂,裴茂本來在官場失意,又在渭水受到截殺,這五十多歲的年紀哪能受如此奔波,回到故鄉後,心裡總算安穩一些。
王忠嗣擺下宴席,河東郡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全部到場。
年紀小者,有世家子弟、新晉官貴。
年齡大者,有年逾古稀,甚至是耄耋長者,被人攙扶著,出席捧場。
安邑縣衙各進院落的屋子裡,擺滿了酒席,河東頭臉人物,坐得滿滿當當。
杜預也是出身京兆杜陵杜氏,也是名門士族,加上搭救裴茂,自然也應邀出席。
席上,出任河東郡郡尉的王昶正在招待杜預,韓世忠等人。
杜預走到哪裡都捧著一本左傳,路上韓世忠和裴元慶,花榮等都是見怪不怪。
王昶卻是不明所以,問道:“久聞徐州牧劉玄德義弟大將關雲長也是出自河東解縣,天天手裡沒事有事就拿著一本春秋,這元凱也是一樣,這席上達官權貴這麼多,你怎麼還捧著這本左傳?”
韓世忠性格豪爽,不拘小節,當即打趣道:“有人喜愛駿馬,美人,錢財,元凱你這是什麼癖好啊?”
杜預自渭水相遇以來,對韓世忠等人的俠義很是嚮往,對韓世忠也是頗為相交,當即道:”哈哈哈,我這是左傳癖!“
片刻過後,大門處,門口的知賓喊聲嘹亮道:“河東王將軍,駕到!”
一身簡裝的王忠嗣在李嗣業和張煌言的簇擁下,大步走入。
“哎呀!太原王氏的王將軍嗎?”
“真是好年輕啊這王將軍”
“裴公果真了不得,聽說今天這場宴席就是王將軍為裴公準備的!”
王忠嗣雖然出身名門,又是統領三郡的主將,但說實話,到場的來賓,未必人人瞧得起王忠嗣。
正所謂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可是,在場的人,誰也不敢得罪王忠嗣。
現雖未逢戰時,但是整個河東,南臨洛陽,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和朱溫打一場。
王忠嗣統領三郡軍務,除軍隊外,糧草、挑夫、勞役等與戰事有關之事,王忠嗣都有權處置。
到場的來賓,雖然有爵有官,但畢竟處在河東地面上。如果得罪了王忠嗣,人家一道命令,你家的囤糧、家奴,甚至家中的房產,都可能被徵用。
雖然在丁常的治下,戰時徵用會有補償,但大家大業,最怕折騰,尤其怕被軍隊折騰。
王忠嗣在賈逵,裴茂的陪同下,步入正堂。
正堂上,只擺了一兩張桌子,但這些人便是這河東里面最出眾計程車族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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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曾受白波之害,但丁常收復以來,大力發展河東,任用世家大族的年少有才者,使得河東欣欣向榮,直追幷州治所晉陽。
席間,韓世忠最喜飲酒,連飲數杯,但這席上大多都是敬酒聊天,哪有像韓世忠這般痛飲。
王昶,花榮皆有要事在身,杜預不善飲酒,而裴元慶雖然出身裴氏,但卻是跟多久沒吃飯一樣,看著桌上的大魚大肉,見眾人都是客氣,拿起一隻燒雞就拿在手裡啃。
韓世忠自覺無趣,便獨自飲起酒來,忽然知賓喚舞女助興,只見一眾舞女魚貫而出,或抱琵琶、或執笙簫,皆是媚眼如絲,含情脈脈,端的是風情萬種。
韓世忠原本對此並無興趣,不過是士家大族養出的樂子罷了,有何好看,但沒想到這尋常一瞥,卻驚得他放下酒杯。
其中一名舞女身著紅衣,劍眉星目,身姿妖嬈,雖是歌姬出身,卻有著一股別樣的英氣。
樂聲還在席間環繞回響,韓世忠與那歌姬對視一眼,當即心下一驚,撇過眼去,再一回頭,她已正常起舞,那一眼中的萬千情愫,似乎是一場短暫的幻境。
樂章高潮在此時響起,原本平和的音調驀地增添了一絲殺伐氣,那紅衣歌女便乘歌起舞,水袖甩出,像游龍般靈敏凌厲地擊在鼓上,鼓面顫動,餘音繞樑。
一曲結束,她彬彬有禮地致意,進退有儀。
韓世忠覺得很驚奇,他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