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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六年即1916年,六月六日,這一年曆史上著名的護國戰爭爆發,在唐繼堯,蔡鍔,李烈鈞等人的施壓之下,袁世凱迫不得已放棄此前的皇帝身份,即洪憲帝制。而此時據孫中山針對袁世凱發動的二次革命已有三年的歷史,在歷史上,孫中山的這次二次革命剛展開不久就被袁世凱給鎮壓,孫中山等人也是逃亡日本。
早在五月下旬,就傳出袁世凱因為南方軍事起義的事情而憂憤成疾,這一天袁世凱就因為尿毒症不治而亡。與此同時雖然六月七日,作為前革命黨人的副總統黎元洪繼任總統,袁世親信段祺瑞出任國務院總理,迴歸了雙首長制,但是卻因為北洋軍閥之間的府院之爭導致北方軍閥割據,一片混亂的景象。
此時的上海,號稱有“東方巴黎”的美譽,此時距日本人攻陷上海還有二十一年的時期,此時雖沒有達到192幾年上海最繁華的時期,但是此時的上海其繁華程度可在世界上排名前五,在亞洲更是沒有哪一座城市可與之相比,上海的幾個酒店是當時罕見的高層建築,這時候的上海,勢力錯綜複雜,黑幫,法租界的外國人,以及軍閥的勢力都在這裡有所涉及,這裡的消費更是驚人,所以素有東方銀行的稱呼。
顧明是從江蘇農村那邊來上海謀求工作的,他出身與一個貧窮的普通的家庭,從小就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由於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所以便狠下心來來到了這裡,他之前就聽說上海是一座繁華的城市,但是隻有當他正真進入這座城市的時候,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雖然此前他也走南闖北,見過一些大城市,但是沒有那一座城市留給他如此深刻的印象。
顧明當即有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既是震驚於此地的繁華,也是有些興奮,有一種想要在這裡大幹一場的衝動。
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顧明因為小時候家庭窮困,連人能否養活都是一個問題,就更別提上學了,所以他就沒有什麼文化,想要在這遍地商機的上海找工作還是棘手了一點。
所以他只能在這裡賣苦力氣,拉黃包車,當黃包車車伕,雖然有些痛苦,而且收入還是上海這裡最底層的,但是相比於其它地方,這些錢足夠養活顧明瞭。
其實如果單單只是賣力氣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顧明從小就習慣做很多的農活,所以對於這樣的苦力活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問題就在於一旦到了夏天或者是冬天的時候他的這個活就變得極為難受。
上海是亞熱帶季風氣候,典型的夏天熱死人,冬天冷死人的氣候,在夏天顧明要是繼續從事這種高強度的工作,搞不好就會中暑暈倒,至於在冬天,雖然不會下雪,但是天氣卻格外的陰冷,出去就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刺骨的寒風。
還好如今卻是春天,氣候倒也溫和,所以顧明準備在這個時節多幹點活,掙夠了錢之後在夏天少工作些,至少在極為炎熱的時候,他是不願意就這樣出去拿命來換錢的。
而為了迅速掙到錢,顧明也是在這一行下足了功夫,專門在一些比較出名的地點那裡等候,等待那些沒有車,只能上黃包車的中產階級。
話說顧明在這裡跑了倆年了,從對於上海的地方一竅不通,到現在的閉著眼睛也可以往返於各個出名的娛樂場所,不得不說顧明在認路這發麵還是可以的。
就這個時候的上海,出名的地方就有揚子飯店,索菲特酒店,百樂門歌舞廳以及仙樂斯歌舞廳,尤其在這些歌舞廳附近來來往往的人特別的多,歌舞廳在當時也算是比較新奇的東西了吧,所以成為上海眾多人娛樂消費的場所倒也很是正常,其性質和今天的酒吧差不多,只不過這些歌舞廳進進出出的都是些不凡的人物,很多人來這裡也不單純就是為了消費,在一定程度上這裡成為了那些權貴商談要事的好地方。
所以這也是這些歌舞廳門前停放著如此多的汽車的緣故,顧明只能在外面和一些黃包車車伕在一處固定的地點等待,要是有人招手的話他們就會迅速上前接活,基本上和現在的計程車相似。
這時的上海雖然已經有不少的汽車,但是那畢竟不是一般人可以買得起的東西,所以除去那些擁有私家車的貴族,還有不少人選擇坐黃包車。
顧明在這裡已經等了一些時間了,還是沒有顧客出現,讓他都有些著急,不過也對,這麼一大早的歌舞廳很少有人來,一般都是在晚上歌舞廳才會達到人流的極致。焦灼等待的顧明卻是沒有發現,在他的旁邊有一雙眼睛正在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附近。
沒錯,他就是程博,程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另一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