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陸小桃活不過三十歲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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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得到了太子的回答,陸小桃依舊不相信他的承諾。
如今,他的諾言她只當一陣風,聽了便算了。
可不知為何,她卻越來越惶恐。
不安忐忑多日,這夜在夢中又一次瞧見那位詭異的崔銳時,終於放聲大哭。
一旁的太子被這動靜驚醒,抱著她哄了一晚上,第二日她整個人綿軟的不行,崔銳當即命人又將陳大夫請來。
陳大夫把完脈後,沉吟許久,跟著太子走至了一處無人的廊亭,與太子說了實話:“太子,姑娘這身子,恐怕活不過三十歲。”
凜冬的寒冽之風颳來,“豎豎”聲驚擾了本就淺眠的崔銳。
他撐著手肘靜靜坐在龍榻上,鳳眸挑向硃紅牆壁畫像上的女子。
雙瞳繾綣著道不明的情愫,好似在瞧最平常不過的人間豔色,欣賞與思念同有。
乾清宮沒有多少奴才伺候,不知從何時起,他不喜人多,嘈雜之聲漸起時,他聽不清她的聲音。
朱牆上掛滿了女子的畫像,每一幅畫都有她的音色,比如朱牆最左側那幅畫裡有幾棟潦草的房子與一棵高高的桃樹,他聽到她在說,她是陸家村這棵桃樹上最小最苦的桃子。
他一直都知曉這是女子牽強附會之言,她最會討巧賣乖,編造可憐兮兮之事騙取他人的同情。
可他還是去了陸家村見過那棵桃樹無數次。
凝著枝椏上青澀覆了一層絨毛的青桃時,總是走不動路,一看就是一兩個時辰,直到胸口泛起麻脹之意,才會依依不捨離開。
胸間又湧起酸意,崔銳斂下眸子,將枕下的兩隻香囊小心託在掌間仔細看著。
剛剛的夢再一次襲來,他強忍心間顫抖,小心拂過香囊兩側粗糙並不細密的針腳,認真專注地好似在撫摸著她因此而被扎的紅腫的指腹。
忽地,他忍不住咳了一聲,胸腔劇烈的刺疼蔓延於他的四肢。
殿門猛地被推開,馬進與御醫臉色煞白跑來,崔銳雙瞳一怔,劇烈喘息中,又迷失在前塵的舊夢裡。
“陳大夫,你可是與孤說過,若是喝上一年火蓮,便能讓她的身子痊癒,即便要個孩子都可。”
面對太子隱忍又剋制的怒容,陳大夫無奈解釋:“太子,兩月前,姑娘身子還未如此嚴重,若是飲一年火蓮自可讓她身子痊癒。可這姑娘不知發生了什麼,身子驟然惡劣,五臟更是衰退,即便是再名貴的靈藥也只能讓她平日少遭點罪,卻不能恢復她的身體。”
崔銳攥著雙拳僵在原地,五感似被罩了一層看不清的屏障,馬進在他耳邊叫了無數次才讓他回神。
他掀起眼簾,雙眸佈滿血絲,面無表情。
馬進被這模樣駭地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道:“奉儀鬧著要……”
“好。”馬進甚至還未講完,崔銳便已經啞聲道:“她要什麼便給她什麼,她想幹什麼都可以。”
說罷,他邁步離開,背影竟透出道不明的悽楚與狠意。
陸小桃這兩日與太子幾乎沒怎麼見面,但用膳時總能瞧見他。
每次一看到他,膳桌上總有稀奇古怪之物。
那味道極怪,她每次都要鬧騰一番,最後還是被他禁錮在懷中,被強迫著吃了些才可。
一連三日,到第四天時,陸小桃終於受不了,拉著聽雲去往京城最大的茶館悅來樓內準備聽一天的書,以防躲避那個混蛋。
“要說這京城內如今最引人矚目的,還是沈丞相之女與如今的大將張大人的婚事。
申月初六的婚事推遲原是因沈姑娘身子抱恙,且病氣嚴重,怕影響張家,自覺將婚事延期。”
說完後,說書先生激情昂揚地講著沈玉容與張束之間的青梅情誼,繪聲繪色彷彿趴在床底下看到了似的。
陸小桃撇撇嘴,卻突然瞥到二樓的雕花木欄旁站著一道熟悉的人影。
陸小桃定睛一看,忽地雙眸大亮,撇開聽雲朝著那道身影而去。
張束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他剛側頭,便見陸小桃抱胸問他:“真巧,你怎麼在這?”
張束抿抿唇,雙瞳深深望著這女子:“我是來找你的。”
陸小桃揚眉。
張束意味深長道:“來找你請教如何追求女子。”
:()出獄後,太子和後位皆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