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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方多病這小子又鬧出了新花樣,不聲不響地將行囊搬到了聽雨閣,自行挑選了一室安頓下來,美其名曰陪伴並照料李蓮花。

李蓮花扶額,我有夫人,要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臭小子來照顧什麼?

李蓮花害怕角麗譙誤會,忙去給角麗譙解釋了一番,結果她的反應完全出乎李蓮花的意料,只是對方多病淡淡地說了一句房費一人一半,這事便這般輕描淡地揭過去了。

沒想到,這笛飛聲午後也搬了過來,問題是,角麗譙對此同樣沒有異議,甚至連分攤房費的話都未曾提及。

李蓮花不平衡了,憑什麼他笛飛聲就特殊,不用分攤房費?

結果角麗譙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不也沒讓你分攤房費嗎?”

此言一出,李蓮花更是鬱結難舒,角麗譙這是什麼意思?

他能和笛飛聲一樣嗎?他是角麗譙祭拜過天地、過過婚書、名正言順的夫君,而笛飛聲算什麼?

前上司?盡多……盡多……算個角麗譙的前暗戀物件。

暗戀物件?想想就氣人。

角麗譙以前的眼光確實一般的很。

李蓮花在房中生了會悶氣,最後還是到了笛飛聲房裡,與他談了房費的事。

笛飛聲皺著眉聽李蓮花囉哩巴嗦地說完,不說話靜靜地瞅了他一會,最終,薄唇輕啟,“這間小院的房費我包了。”

這下,李蓮花又不舒服了,他和角麗譙住店憑什麼讓他笛飛聲出房費。於是最後,經過與方多病三人共同商議,愉快地決定三人平分房費。其實,這主要是李蓮花單方面的決定,其他人根本無權也不屑發表意見。

角麗譙望著李蓮花斤斤計較的模樣,眼底都是星星點點的笑意,偷偷在他腰間輕輕一擰,低低地罵道,“小氣鬼。”

李蓮花明顯對角麗譙的指控有些不滿:“我怎麼小氣了,我這叫親兄弟明算賬,好不好?哎,不是,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誰小氣……”

李蓮花邊說邊追在角麗譙身後不依不饒地追問。

一旁的笛飛聲看了眼嬉鬧著上樓的兩人,不屑地冷哼一聲,低聲吐出兩個字:“幼稚。”

方多病耳尖,轉頭疑惑地看向笛飛聲,問道,“你說誰幼稚?”

笛飛聲只是淡淡地瞥了方多病一眼,並未回答。

方多病也未深究,轉而與笛飛聲並肩而立,望著那對漸行漸遠的身影,最終消失在門後,不無擔憂地說道:“看來,李蓮花這下真是被那妖女迷得神魂顛倒了,連我們住進來都要先過問她的意見。”

說著,他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笛飛聲,側頭問道,“哎,你當初是怎麼抵擋住角麗譙的誘惑的,有空可得教教李蓮花,別讓他越陷越深。”

聞言,笛飛聲只是冷漠地轉身,大步流星地向院外走去。

方多病一愣,衝著他的背影喊道:“哎,笛飛聲,你幹嘛去?”

笛飛聲依舊言簡意賅地回道:“練刀。”

方多病對著笛飛聲的背影搖了搖頭,嘀咕道:“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武痴。”隨後又對著已經遠去的笛飛聲喊道:“哎,我剛才說的話你別忘了,抽空給李蓮花傳授傳授經驗。”

“你讓笛飛聲傳授我什麼?”

李蓮花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嚇的毫無防備的方多病一跳,他忙轉身看向站在二樓的李蓮花,瞥了眼站在他身旁笑眯眯的角麗譙,心中莫得一慌,尷尬一笑,“哦,沒什麼,要是沒事,我先去整理房間了。”

說罷,便一溜煙地進了屋。

角麗譙輕哼一聲,“看他心虛的樣子,一定不是什麼好話,也不知他和笛飛聲在背後怎麼編排我呢。”

李蓮花微笑,牽著她的手晃了晃,說道,“不生氣了,我去做你最愛吃的小餛飩,怎麼樣?”

角麗譙聞言展顏一笑,點頭道:“好,我幫你。”隨後又補充道:“不準給方多病吃。”

李蓮花輕笑,伸手在她鼻尖颳了刮點頭道,“都聽你的,小醋罈子。”

角麗譙斜了他眼,也笑著颳了刮他的鼻子:“好像剛才某人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吧,李神醫,咱們彼此彼此。”

李蓮花微笑,緊了緊握在掌中的小手,說道:“娘子說的對,咱們去做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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