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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實在太窮了,沒有男人了。”族長嘆了口氣,憂傷的回答道:
“剛才妹妹說,不久前剛遭到一夥獸皮野人劫掠,全靠家裡其他四個男人拼死拖住野蠻人,才讓她們得以跑掉,那四個男人全死了,還有兩個女人也被抓住,現在只剩下她們幾個了”
“剛才她看咱穿的都是獸皮,以為又遇到了野蠻人,所以非常害怕”
“原來如此” 姬白點頭道:“僅靠那唯一一個男人,還瘦的跟麻稈一樣,她們是怎麼在這森林裡活下去的?”
“所以這才每個月都來趕集,希望換個男人回去。”族長解釋道:“遺憾的是,至今都沒人願意跟去她們家族,一直沒成功換到男人……”
“為什麼啊?”姬白頗為意外,在他的認知裡,精壯小夥加入她們,至少能分得2、3個女人,那個麻稈一看就不行,若是獨佔6名女性那還不得爽得飛起
族長得解釋的更直白:“她們家族嚴重缺乏男人,算是非常窮困的家族。新成員去了肯定要乾重活,而且幾乎沒有抵禦野蠻部落的能力,說不定很快就會滅族,自然沒人肯去”
“這也難怪……”姬白終歸是現代人思維,沒考慮過生存的艱難
“咳……咳!咳,哇……”
姬白和族長正聊著天,營火對面那個乾瘦的男人,不知是喝湯嗆著了,還是卡到魚刺了,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
他身旁的兩位女人馬上放下陶碗,一左一右慌亂的扶著他,防止他栽到營火中
誰知那傢伙越咳越劇烈,一手捂胸一手捂嘴,一記超大聲的咳嗽之後,捂嘴的左手全是血
那人抬手看了一眼手中的鮮血,身體彷彿失去最後一絲力氣,像是麵條一樣癱軟下來,仰面躺在地上
周圍的女人們盡是悲傷的表情,跪在他身邊,徒勞的搖晃著他毫無反應的軀體,有幾名看起來年長的女人,開始小聲抽泣
見這狀況,姬白放下手中的碗,走了過去。
他摸了摸鼻息,已經沒氣了,又摸了摸頸動脈,脈搏已經消失。
這傢伙是閉著眼睛死的,姬白用手指撐開這傢伙的眼皮,發現他瞳孔有些放大。
這是散瞳現象,說明此人腦部控制瞳孔的副交感神經,已經停止了工作,死的不能再死了
“真是生的艱難,死的隨機……”姬白嘆了一口氣,覺得他九成九是救不回來了
不過他還抱有一絲希望,想試試做幾組心肺復甦,看看會不會有奇蹟發生
可當他看向這人黝黑的胸口時,姬白疊在一起的雙手沒能按下去
他這才發現,這人上半身發暗並不是髒的,而是大面積的淤青所致,紫的都有些發黑,有壞死的徵兆,說明他死前有嚴重的內出血
“族長,快問問你妹,他之前有沒有受過傷” 姬白趕忙站了起來,對身後的族長吩咐道
族長馬上跪坐在妹妹身旁,拉起她的手仔細問了起來
一陣交流過後,族長對姬白回答道:“上次帶女人們逃跑時,他胸口捱了野蠻人一棍子,從那以後就天天咳嗽、吐血,有時候會自己咳暈過去,最近咳血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排除惡性傳染病讓姬白寬心不少,他邊聽邊點頭,半跪在死者身旁在他胸口用手仔細檢查
很快,姬白就找到了死因,他摸到這傢伙的肋骨斷了兩根,肋骨向胸腔內折,估計骨刺傷到了肺臟。
其實根本就不用摸,他這皮包骨頭的身板,光是用肉眼觀察,就能清楚看見肋骨變形的位置。
“他挨那一棍子是多久前的事了?”
“3或4個滿月之前吧”
“我了個去,真是條硬漢” 姬白聽完肅然起敬,感慨這傢伙臨死前的幾個月,承受著何等的劇痛。
或許他完全是靠意志力才堅持到現在,直到看見希望才卸下最後一口氣。姬白捫心自問,自己是絕不可能做到如此程度
……
眾人收集柴禾,在大河灘給他辦了個火化儀式
族長拉著她妹妹的手,低聲細語的安慰
她妹妹說道:“他臨死前能喝到仙湯,應該是死而無憾了”
“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姐,我這裡的情況很糟,最後一個男人也沒了。你能不能幫幫我,不然這個冬天我們肯定是熬不過去”
“你說說看,我該怎麼幫你們”
族長妹妹思索半天,終於開口說道:
“我這裡是個火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