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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為何人。”
左將軍袁揚州帳下,虎騎校尉,雷薄。
傅士仁笑了笑,“你家主公的左將軍被朝廷撤了,你們不知道。”
“朝廷?哈哈……皇帝出了長安城,還叫皇帝?去許昌討飯的臭要飯罷了。”
“哈哈……”
傅士仁相視而笑。
畢竟有劉備的任務在身,自然要順著點雷薄的意思。
“雷兄,痛快人,朝廷顏面掃大街了,但也不能隨便噴,士人要臉還需要從上到下的法統,你這樣口無遮攔,小心官途不穩。”
傅士仁的善意,讓雷薄感到勸降有戲,其實口不擇言,就是雷薄的一個拋磚引玉,情況不對那就要保證自己安全。
“傅兄,官途不是說幾句好話就能穩當,跟對主公才有平坦的仕途,劉備大軍敗亡在即,有兄弟我替你擔保,去袁揚州帳下,必定風生水起。”
傅士仁一臉懷疑,卻依然和善道:“我被你打得心服口服,還想請教一下你的騎術跑位是怎麼做到這麼完美?。”
這……
額……
“雷兄,不要吝嗇藏拙嘛,我投降過來肯定沒資格再掌管騎兵,雖然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你的才能,讓人嫉妒,這都告別騎兵生涯了,總要知道輸在哪裡吧。”
雷薄根本就不懂騎兵,不過忠於袁術,知道如何掌控騎兵的權力。
“實不相瞞,訓練和作戰我通常交予匈奴人莫茶毒,傅校尉進了我營,自然有機會請教。
眼下還是談談如何擒拿關羽、張飛,他們兩個就算是受傷的猛虎,還是能虎虎生威不好束縛。”
“嗯……對確實……”
二人又琢磨了一套又一套的辦法,傅士仁像找茬一樣,總會找到一點漏洞,這樣不行,那個不行。
雷薄開始有些生氣……語氣也越來越不善……
傅士仁見時候也差不多,也找不出什麼話題了,開始不再放低姿態。
輕蔑道:“我家主公乃大漢皇帝親旨冊封左將軍徐州牧,而袁術左將軍已被撤裁,還自封揚州牧又妄起兵災,禍亂之主也,我為何要降。”
雷薄面露難看之色,惡狠狠道:“劉備中軍已被我軍四面圍攻,不用半個時辰便土崩瓦解,那時候投降,莫說討要一官半職,就是你的項上人頭還能不能留,也要看看本大爺的心情。”
“是嗎,我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你們想要的是我手底下的騎兵吧。”
“廢話,你到底降不降,磨磨唧唧浪費這麼多時間。”
“不降,告辭。”
“整這麼久你在玩呢?”
“就是玩,後會有期,我準備突圍跑路了……”
看著傅士仁離去,雷薄牙都快咬碎了……狠狠的握著拳頭……你等著……等著吧……等一下看我怎麼弄死你。
天色漸晚,暮色越濃。
劉備的騎兵經過一遍分割,便損失四百多騎,眼下只有一千五百騎,對戰兩千職業騎兵。
實在不敢託大,巡視一眼眾人,希望有人帶頭髮言,能走出這個困境,沒想到平日自大的關羽,蠻鬍子一樣的張飛,不說囂張跋扈吧,反正就是那種很強勢感覺。
此時也一言不發,畢竟大家深陷困境就因他們而起。
沒人出聲,那隻能劉備鼓勵兩句了,“大家不要有擔憂,袁術不知我在這,就是最大的敗筆,自以為攻下中軍,就大局已定,殊不知我勁旅未出,只要趙子龍還在,必然反敗為勝。”
“君義,你可曾聽聞狩獵戰法。”
傅士仁道:“幽州胡人也不少,沒見過這種打法,不過在全速騎行中去射殺,快速移動的騎兵,這種騎射難度,試問各位幾人能做到。”
“主公,敵騎開始動了。”
……
“成廉你出自北方,非常瞭解騎兵,當下該如何應對。”
面對劉備的再次詢問,壓力一下來到成廉這,成廉從小經歷北境動亂,就算面對艱難,抗壓的勇氣自然比尋常人強。
當即便自通道:“敵將狩獵戰法的核心是把控驅趕獵物,在逃亡中逐漸射殺,現在的能見度已經在降低。
既然如此,我等分為三部,關將軍領五百騎從左突圍,輕騎校尉傅士仁領五百騎從中突圍,主公則帶領剩餘兄弟從右突圍。
突圍一刻鐘後,左右同時反擊,會合中路的傅校尉,狩獵戰法需要廣大的場地,敵軍若還是採取狩獵戰法必定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