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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川,水鏡山莊。
“終得歸矣!”一青衫文士,騎著毛驢,望著不遠處的小院,疲憊而又欣喜。
突然,有一少年高喊道:“水鏡先生,多日不見,可好?”
司馬徽一愣,此人是誰?好面生!
他好像還在說話,雖然聽不到,司馬徽還是下意識的說出了那句著名的口頭禪:“好,好也!”
少年轉身對童子說道:“如何?吾師已允!”
催打小毛驢幾下,司馬徽不一會就到門前,卸下行囊。卻見少年跪伏一旁道:“拜見吾師!”
司馬徽一驚:“吾何時收汝作為弟子?”
少年道:“恰在剛才,童子可證!”
司馬徽聞言望向童子,童子道:“老爺,此人在莊園外苦候兩月,小的多次呵斥其離去,奈何此人不從,便只得暫留此人。其人尚算勤快,一直幫忙打掃莊園,生火做飯,諸多雜事皆力擔之。方才其喊道‘水鏡先生,多日不見,可好?吾欲拜先生為師,可好?’先生回道‘好,好也!’……”
司馬徽氣笑道:“前一句高喊一聲,誆吾回話;後一句壓低聲音,不使吾聞,好,好也!”
少年謙遜道:“欲拜入先生門下久矣,些許小計,自不入先生法眼。”
司馬徽於是不再含糊,問了少年諸多問題,欲使其知難而退;不料少年機智伶俐,對答如流。
司馬徽撫須笑道:“好,好也!年少聰慧,恰如璞玉,若雕琢一番,大有‘鬼才’之資!汝這弟子,吾收下了!”
少年狂喜,叩拜不止!
如果夏凡在此,定然大吃一驚:此人不就是郭覽之書童嗎?
夏凡更加不知,書童的真實身份就是他邀請不得的郭嘉!
郭嘉年少家貧,非潁川郭氏一脈,但其人聰慧,為增長才學,不惜委身郭府,做一書童。每每出謀劃策,博得郭覽高興時,不求金銀之物,但求閱盡藏書,好學至此!
然遇夏凡,折戟,被趕出郭家;幸冥冥中自有安排,其終拜入水鏡先生門下,自此心無旁騖,專心致志學習,終成‘鬼才’。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只是夏凡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的是:少年郭嘉心中,一直有兩根刺砥礪他前行,不除不快!一根是淡漠不念舊情的潁川郭氏,而另一根則是一聲聲喊著‘下一人’的夏凡!
午夜夢迴,少年郭嘉輾轉難眠時,心底總有一個聲音響起:“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終有一日,吾將正面擊敗汝;吾忍辱負重,非為證明其他,只為證明‘吾失去之物,吾終要親手拿回!’”
翌日。
“主公,想死俺啦!汝最寵愛之宣傳使,秦儀前來複命!”
一大早(當然,這個早只是相對夏凡的作息而言),夏凡便被一陣熟悉的問候聲叫醒。
“定是夢矣!”夏凡翻身就要再睡。
秦呂張三人,由張任看護著,正在樊城休養。而樊城距離襄陽不算遠,約莫一天的路程。
自己安排的原九江眾人提前一天出發去找張任等人……咦?貌似時間能對的上,難道這一切是真的?
夏凡騰地起身,一把拋飛被子,推開房門,風風火火的赤腳來到院內,院內有五人站立,不是夏凡得之不易的麾下人才,又是何人?
“主公,我等歸矣!”秦呂張三人齊聲道。
聲音洪亮,毫無萎靡不振之意!
“好,大善!”夏凡心中感動,險些流淚。
君不見,三人身上中藥味濃郁,定是勉強痊癒,經歷生死過後,依舊對夏凡毫無怨言,接到命令後,便立刻南下趕赴九江!
黎叔曾經說過:“21世紀什麼東西最貴?人才!”
那如果再問一步:“人才身上什麼東西最貴?”
夏凡給出的回答是:人心!
是的,是人心!
人心齊,泰山移!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人心所向,無堅不摧!
沒有後世現代社會的人心喧囂,沒有燈紅酒綠中的道德淪喪;在這個落後的時代,絕大多數人都有一顆質樸的心。說忠誠,那是真的忠,利斧加身都眉頭不皺,生死置之度外!
夏凡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張任的幸不辱命,呂佑的如釋重負,張幻的重逢喜悅,秦儀的一貫諂笑,都清晰的映在臉上。
“汝之左手……”突然夏凡神情一黯,望著秦儀垂下的左袖外面空空的位置,心中頓時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