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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廷鍇這幾日雖夜宿在趙昕研那處。
但，他日日都在想。
若再次與焦若雲焦若雲“偶遇”，會是怎麼樣的場景，她會說出怎麼樣的話。
假裝發現他是皇上，驚訝不已，還是繼續裝作不認識，然後與他交好，玩著各種淺顯，讓人一眼就看穿的把戲。
或者……未曾想到，焦若雲便是自家皇弟請求賜婚的女子。
封廷鍇強壓著心裡不適應，扯了扯唇，剛想要說什麼。
辰蕭殿內其他人聽到皇帝來了，也沒有在殿中多待半分，紛紛湧出來，衝著他叩頭行禮。
皇族的人，在爭奪皇位時可六親不認。
逢年過節，卻會比旁人更加親密。
封廷鍇同他們客套幾分，再次回過頭看過去，就沒有再見封沐霖和焦若雲的身影。
夜幕將至，宮廷內除夕夜的宴席也翩然而至。
封廷鍇落座時，賓客滿座，座無虛席。
不少大臣之女，在宮廷樂師表演結束後，便自告奮勇上臺表演。
她們能歌善舞，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
等幾位大臣之女表演結束後。
封廷鍇興致缺缺，百無聊奈喝著酒。
倏然間，尚書大臣的女兒在表演完結束後，突然跪在地上看向封廷鍇：“皇上，臣女有一位不情之請。”
“嗯？”
“臣女聽聞焦氏小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今日乃國之大喜，臣女懇請焦小姐也為陛下舞一曲，迎慶新年將至。”尚書大臣之女道。
封廷鍇有幾分詫異，看向顧孜依。
顧孜依壓低聲音解釋：“這位小姐之前心悅於八王爺，非卿不嫁，後來聽說八王爺請旨賜婚，還鬧騰過一段時間……”
“焦氏，你可有準備？”封廷鍇喝了一杯酒，漫不經心看向她。
被點名的焦若雲微微一愣，怔怔看向他們，一臉不知所措。
封廷鍇此言落下。
不少人就開始慫恿。
言辭之間，都帶著一股，焦若雲若是不表演節目，就是對皇上的不敬。
“民女……”焦若雲下意識看了一眼封沐霖。
“陛下，不如讓微臣演奏，若云為大家舞一曲。”封沐霖站起來拱手道。
封廷鍇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道。
焦若雲與封沐霖對視一眼，兩人眸光暗轉，好似一切全部都在他們算計之中。
“民女前來不知要表演，便舞一曲《鳳求凰》。”
焦若雲站在舞臺中央，欠了欠身。
封沐霖拿出長笛，悠揚笛聲響起。
穿著一襲紅衣，面若桃花焦若雲，一頭青絲如瀑，在音樂聲中舞動。
宛若仙女下凡。
她的眼神格外純粹清澈，又似夾雜著一些誘惑。
封廷鍇頓時就看得如神。
此模樣，讓封廷鍇不自覺憶起當年他每次有煩心事時，林芷韻總是會舞一曲，為他解乏。
最常跳便是《鳳求凰》。
一舞，舞出所有痴念。
一舞，道出無限心喜。
那時林芷韻眼神裡面全部都是他。
後來，這樣的眼神沒有了，除了對他的仇恨，就剩下深深嘲諷，看不見一絲有關愛情的訊息。
“皇上……”顧孜依得微微提醒。
“怎麼了？”封廷鍇回過神，側過臉看向他。
“八王爺與焦小姐已經表演結束了，您……”
封廷鍇這才看到臺上，打量著在臺上作揖的焦若雲。
“除了跳這個，你還會跳什麼？”
“民女還會《霓裳舞衣曲》、《太平樂》……”焦若雲回答。
“那繼續吧！”
此言一出，眾人駭然。
分不出他此番話究竟帶著怎麼樣的意思。
是心喜，或者是其他……
焦若雲抬眸看了一眼封沐霖。
見他點了點頭，拿著長笛繼續吹起來。
焦若雲隨著音樂繼續舞動。
原本一場想要看焦若雲出醜的算計。
最終倒是便宜了焦若雲。
讓她在宴席上大放異彩。
焦若雲的舞，舞得極其好。
配上她曼妙身姿，還有身體的扭動。
好似狐狸精般，分外勾人。
一下子就抓住不少人的眼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