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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的小孩子般,安靜的坐在地,撥弄著自己肚子上的長毛。
片刻之後,山谷上方風雪席捲,化作一道潔白的長橋,一個身穿粗布葛衣的赤足男孩,踏著長橋而來。
男孩膚色黝黑,身材消瘦,手中擎著一根黑色長棍,雙眼深邃如同夜空。
男孩出現時,數十里外的伏龍氏大寨中,蕭別離和伏羽露出肅然之色。
在那上千座木屋中,有幾個老人,或在低眉小憩,或在含飴弄孫,或在吞吐旱菸……當那個小男孩從山中走出是,他們不約而同的驀然起身,向東而拜。
掃榻園,正在看著韓麒麟練劍的魏知理突然露出震驚之色,走到小院中,也向著東方躬身一拜。
山巔,伏克和大祭司有些惶恐不安的向著踏上山頭的小男孩施禮:“偉大的梭哉。”
梭哉沒有反應,自顧看向伏龍氏的大寨,隨貨可以將此時的梭哉和梁簫單獨從這世界提出來看的話,兩人恍若在對視。
梭哉是真的在看梁簫,梁簫卻只是憑著感覺覺得彷彿有人在看著自己,這道目光比姜枕劍的眼神還要銳利百倍,比韓麒麟執行的劍目還要看得透徹千倍。
“大人因何甦醒?”大祭司輕聲問道。
作為東岐最偉大的的梭哉,他是絕不會因為圖騰神獸雷羆大吵大鬧這樣的小事而甦醒的。
梭哉的每次甦醒,都有不凡的原因。
比如體蘊無限生機的大地之母降生,比如尹曠於落日平原起事反抗大梁王朝,比如青帝大人降臨東岐,比如趙客與赤帝交戰……
現在梭哉又醒了,他上一次醒來正是四十多年前大地之母降生於伏龍氏,現在才四十多年,他又醒了,他從沒有沉睡得如此短暫過。
梭哉沒有回答大祭司的問題。
梭哉問道:“那是大地之母的孩子嗎”
伏克順著他的目光向寨裡看了看,回答道:“正是。”
梭哉陷入沉思。
當他陷入沉思時,天地一片寂靜,雪還在下,卻彷彿變得更輕更柔,落地沒有絲毫聲音。
沒有人或者物願意打擾梭哉,因為梭哉是這片天地最親近大道的人之一。
梭哉的沉思似乎是在捕捉大道中的某些軌跡。
半柱香後,梭哉從沉思中醒來,喃喃自語道:“一個還沒死,一個又生,難道劍道當興?”
頓了頓,他又搖頭道:“可是一個瘋魔,一個殘廢,又是天道不容?”
伏克和大祭司當然什麼也沒有聽懂。
梭哉說的殘廢或許是梁簫,可他說的瘋魔又是誰?什麼劍道當興?什麼天道不容?沒有人懂,除了梭哉自己。
伏克突然問道:“大人,這孩子的氣海還有沒有救?”
梭哉想了想,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輕輕一躍,落在那巨熊肩上,用手裡的棍子抵著巨熊的腦門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熊獸似豕,山居各蟄,說得一點也沒錯,跟幾個小孩子計較,你就是個豬。”
雷羆吶吶不敢言。
“走,入山。”
一人一熊向東而去,獨留伏克二人立於蕭瑟寒風之中。
風雪依舊,群山銀裝素裹。
遠處,穩坐巨熊肩頭的梭哉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抑揚頓挫的誦聲響徹天地:
一川洗鵠衣,
兩子懸青鯉。
莫問來去處,
徑行自洞虛。
……
……
木屋之中,一道聲音在梁簫腦中響起,誦聲迴盪,正是梭哉最後的吟誦。
梁簫閉上眼睛偏了偏頭,那個小男孩的聲音消失,但那四句詩依舊在他的腦海,區區二十個字,越發清晰。
“哥,你不會高興昏了吧?這大雪天的,哪來的雷?”伏青一臉鄙視的看著他。
“或許是吧。”
蕭別離和伏羽面露疑色,沒有說話。
晚飯終於好了,伏翎的阿媽揭開火上的鼎罐,端出上面的蒸薄餅,然後開始盛起肉湯。
伏青嚥著口水熱絡的幫忙取烤肉。
梁簫拋開心頭亂七八糟的想法,幫著伏翎從角落裡搬來一個大陶罐。
伏翎得意的拍著罐子,炫耀自己釀的桃花酒。
蕭別離回來大家都很高興,尤其是梁簫,梁簫今夜一改往日的淺酌慢飲,破天荒的換了土陶碗,準備一番暢飲。
酒香飄飄,肉香四溢。
屋外寒風凌冽,屋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