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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有方圓幾里,沒有多少起伏,偶爾有塊大石,很乾淨,還有幾顆小葉榕,鬱鬱蔥蔥的樹冠像一把把巨傘。
梁簫只是看了兩眼湖邊的那群人,便沒了興趣,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實力,和這些修行天才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對方的眼裡沒有自己,自己的眼裡也不必有對方。
相較之下,他對太學院裡的環境更感興趣。
他繞開人群走到湖邊看著湖面,水很清澈,可以清晰的看到湖底的鵝卵石,幾尾鯉魚自遠處優哉遊哉的游過來,又沿著湖岸遊開。
湖面上有霧氣流動,隱約可見對面又是一座小山,山下的湖邊有茅屋點點。
這裡的環境實在讓他不敢置信,他原本想象著太學院應該有著高大的門樓、結實的石板、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學子來來去去,書聲朗朗不絕。
不曾想卻是這樣的,這倒像個平靜的世外村莊。
旁邊熙熙攘攘的人群依舊在等待,仲秋也還在靜坐。
像仲秋這種身份的人,即便阮謙君不在,太學院也該有人出來給個答覆,所以這個等待一定會有一個結果。
陽光明媚,沒有起風,湖面上蕩過來一層層波紋,一個人影在漸漸變得清晰,一道竹筏從雲蒸霧繞之中躥出,一個漁夫打扮的青年收起竹篙跳上岸來。
青年帶著微笑環顧四周,在梁簫三人身上略作停留,然後走到仲秋面前,微微作揖,不卑不亢的說道:“想必這位就是仲秋師兄了,在下先生座下三弟子,姓餘名項。”
仲秋並未起身,而是看向湖對面,皺了皺眉:“阮謙君呢?難道他看不起我仲秋,讓你來和我打?”
餘項也不惱他輕慢,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說道:“不敢,餘項自然不是仲師兄的對手,只是大師兄隨先生去了劍壑,特奉二師兄的命來通知師兄。”
仲秋依舊皺著眉,露出思索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仲秋又問道:“你那二師兄比起阮謙君如何?”
他問的自然是打架,顯然不願徒勞往返。
餘項未作多想,說道:“大師兄與二師兄各有千秋,但從沒有交過手,又都高出我太多,我實在不敢枉自揣測。”
仲秋雙目一亮,沒有在意餘項的其他話語,反覆咀嚼了“各有千秋”四個字,心想這左丘先生的二弟子應該不差。
仲秋毅然從地上站起來:“那好,讓你二師兄和我打。”
餘項又笑了起來:“下山時二師兄說仲師兄好戰,肯定不願白來一趟,但是他又打不過仲師兄,只好給仲師兄舉薦一個對手,好教仲師兄打個痛快。”
梁簫站在不遠處,暗想這二師兄當真有趣,不料那餘項突然向著自己這邊看了過來,伸手指著這邊。
“那位白衣長劍的師兄乃是劍宗劍子,正是仲師兄不可多得的對手。”
正在看著遠處,做出撓頭動作的姜枕劍突然一頓,收回目光,看著一雙雙盯著自己的眼睛,一臉茫然。
姜枕劍試著向左邊移了移,又向右邊移了移,一道道目光如影隨形,一時之間有些瘮得慌。
他扭頭看向梁簫:“他們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兒?”
梁簫聳了聳肩,指著湖畔似笑非笑的餘項:“他推薦你做仲秋的對手。”
對面的仲秋淡淡的掃了梁簫一眼。
“什麼?”姜枕劍有些生氣的看著餘項,“我與兄臺初次見面,無冤無仇,為何害我?”
說到結尾處已經有些義憤填膺。
餘項說道:“我二師兄對閣下推崇至極,認為閣下是可以排到游龍榜前五的俊傑,便是我家大師兄也未必是閣下對手,所以讓我舉薦閣下做這位仲師兄的對手。”
餘項這一番話一出,不但人群中一陣騷動,仲秋臉上也有厲色閃過。
姜枕劍感到很受用:“哈哈,過獎過獎,你家師兄當真是個人物,哪天一定要見一見。”
他繼而臉色微沉:“不過我是不會跟他打的。”
梁簫倒是很期待姜枕劍出手,於是他偏過頭輕聲說道:“你不會是慫了吧?”
姜枕劍也輕聲答道:“那又怎樣?”
“……”
姜枕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確認過眼神,是打不過的人。”
“……”
對面的仲秋已經大步走了過來,這人是武帝的首徒,強大的體魄在行走之間依舊透著不可撼動的厚重感,眼神充滿了咄咄逼人的侵略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