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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藺赴月不是孤軍奮戰,她身後還有藺家,縱然父兄不在,杜婉菱也是個能頂半邊天的婦人。
第二日一大早,藺赴月將趙老闆透露的訊息告訴杜婉菱,問她可知這個人。
杜婉菱是杜家獨女,未出閣前也曾隨著母親出席過不少宴會,結識過不少達官顯貴的夫人,若是見過這個人,可能會有印象。
到時順藤摸瓜,興許真能找著這個大官。
可惜杜婉菱沒印象了,但她細細一想,提出個可行的建議。
“青樓往來複雜,訊息靈通,興許能打聽出一二線索。”
藺赴月微微一怔,“阿孃您是說,醉仙居?”
“沒錯,我手下一間鋪子與醉仙居有生意上的往來,興許能從這上頭與醉仙居的掌櫃搭上線,請她幫我們找姑娘們問上一問。”
藺赴月也覺得十分可行,於是下午便與阿孃往成衣鋪子裡跑上一趟,帶上醉仙居定製的衣裳往那酒色銷魂的地方去了。
路上兩人說罷了話,藺赴月隨手掀開一隻箱子,頓時被裡頭的衣裳鬧紅了臉,瞬間就明白那日一同為何吞吞吐吐了。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衣裳?
伶仃兩塊布料,不該漏的該漏的全漏在外頭,實在與現今這禮法不相符,但若說送去秦樓楚館,倒也不是不行。
杜婉菱卻不以為意,“食色性也,本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如今咱們也是靠著這間鋪子養活一家老小。”
藺赴月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通,昏頭昏腦地咳起來,後半程再不敢多問一句。
到了醉仙居門上,杜婉菱便不讓她進去了,自個去找掌櫃的相商,半晌後回來只說事都辦成了,只等掌櫃的回話。
藺赴月這才鬆了口氣,半道上拐回了秦家。
秦家今早送了靈柩入祖墳,府上盡是披白,剛進攬月閣大門,便見著兩個女人大剌剌地杵在院子裡,其中一個探頭探腦四處張望,另一個則揪著帕子十分惶恐不安。
藺赴月細細打量,兩人都很有姿色。
果然,她二人回過身來,其中一個婷婷朝著藺赴月見禮,藺赴月才知道她叫江春月,乃是秦銘正正經經抬進門的姨娘,而另一個……
她探究的目光令人不適,藺赴月猜她也必定很有來頭,至少絕不像她穿扮上那樣是個普通婢女。
三人進了花廳,江春月想向主母行大禮,不想被那個婢女給拉住了。
江春月立時有些侷促起來,一時看看藺赴月,一時又看看那婢女。
藺赴月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江姨娘進府三年,算是老人了,不必多禮。”
旋即目光一轉,看向另一人,冷聲道:“你又是怎麼回事?從我進來便杵在那兒,這國公府的規矩都是怎麼教的?不知道向主子行禮嗎?”
如此急言令色的一番話倒是先把江春月給唬住了,她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地,“少夫人息怒,我們是哀慟太過,失了禮數,還請您見諒。”
她原就是不想來的,偏這個小滿來教唆,說什麼這時候不震住這位年輕的少夫人,日後少不得要受她搓磨,如今可倒好,這位少夫人可不是個好惹的,她平白惹了一身腥,真是有苦不能言。
小滿垂眼瞧了瞧江春月,心裡對她也多有不齒,這位江姨娘果真是個扶不上臺面的,就這麼兩句話就叫她怕成這樣,以後恐怕難借她的手和藺氏作對。
小滿是個心氣高的,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滿心裡以為要不是這個藺氏橫插一槓子,憑著大爺對自己的寵愛,她說不準能成為這國公府的正經夫人。
所以她對藺氏簡直是恨得牙根癢癢,不情不願地衝她福了福身,“見過少夫人。”
藺赴月抬眼,將這婢女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心頭恍然,原來是她。
那日大婚和秦銘在月下偷歡,今天又來挑釁,可見是個不安分的。
藺赴月如今沒有多餘的心思應付她,涼聲道:“你自去祠堂跪一晚,不準吃喝。”
小滿顯然不服,擰著細眉道:“憑什麼!”
“就憑我是主母,你只是個婢女!”藺赴月擺擺手,“拖下去吧。”
藺家倒臺,如今闔府上下都偷眼瞧著,若藺赴月自己是個立不住的,日後秦府下人自然也不會拿她當回事,偏巧這個不知輕重的女人湊上來,正好給藺赴月遞了一把殺雞儆猴刀。
自有院子裡幹粗活的婆子來處置小滿,她也是沒想到這位主母半點表面功夫都不做,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責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