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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血染深了他的墨色衣衫,但他仍舊是那副淡淡的容色。
身後那個婦人倒地不醒,人群哄散著逃開了。
出了這樣的事,已基本確定鼠疫早已蔓延出杜家,而這兩個當眾吐血身亡的人正是昨夜從杜家逃出來的人。
帳子外頭夜色昏沉,杜長風將藥水浸泡過的蒙帕分給大家,不無悲觀地說,“爹已經將接觸過患者的人全都挑出來了,這些人今夜就全都送到徵集的畫舫上去,包括咱們幾個和裴大人,也不知道咱們會不會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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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幾個全都與患者有過肢體碰觸,尤其是杜長風和裴江羨,是最有可能染病的人。
藺赴月任由一同和二萬幫她蒙上白帕,鼻尖充斥著濃濃的藥草香味。
大家都在收拾東西,藺赴月悄悄出來透透風。
方圓幾里沒有其他人,她也不怕碰到別人。
湖邊林立的幾個帳篷裡不時傳來低低的哭聲,大家都在為自己的命運哀傷,藺赴月下意識看向其中一頂,那是最緘默最安靜的一頂。
略想了想,還是提步走過去,站在門邊喚了聲,“裴大人。”
裡面的窸窣聲安靜下來,沒一會兒有人掀開簾子走出來,是裴江羨身邊的近衛那伽。
那伽性子比震麟活潑些,見過的次數多了以後,明顯話多了起來。
“藺小姐,主子說他現在保不齊已經染病,不便見你……”
藺赴月看了他一眼,突然掀開簾子進門。
“唉!藺小姐……”
帳子裡頭佈局都是一樣的簡單,一桌一椅和一張簡陋的竹床。
裴江羨就坐在桌前看書,對她不請自來的魯莽舉止也不惱,只是微挑了挑眉,而後對那伽道:“你先出去。”
他將書放下,拿起一旁的白帕蒙在臉上,這才問,“你怎麼來了?我這裡不安全。”
藺赴月走近兩步,從燈影昏暗處走進了光亮。
燭光照亮了她白皙明淨的面龐。
她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如果你死了,我也該給你償命,畢竟你是為了救我……”
裴江羨好像沒聽見這後半句話,好整以暇地側頭瞧她,語調裡含了點若有似無的笑意。
“嘖,這是要殉情?”
:()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