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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前世今生,唐漢都很確定,自己是第一次來到像堂子衚衕這類的歡場。
據方才在外圍的打聽,整條衚衕裡分佈著大大小小至少十多家窯子,所在方位越深,代表品級越高,生意自然也越好。唐漢不假思索地,選擇直接去往最裡頭的頂級窯子——流水落花閣。
儘管他並不怎麼相信,那輛馬車曾經或剛剛,會將自己的義母、一代巾幗王悅溪載來此等汙濁不堪之地。可內心深處揮之不去的擔憂,還是令唐漢決定好好查上一查。
至於為何不從外到裡逐一查起,則是因為他隱隱覺得,如果真有一隻黑手用了不光明的手段,操縱義母身陷其間,那人必然也會認同,唯有最頂級的窯子,才能勉強與更頂級的尤物相配。
“千萬不要是最遭的那種情況。否則,唐漢發誓,必定讓整條衚衕,血流成河!”
唐漢揣著忐忑、驚疑、憤怒等交織而成的複雜情緒,一步一步,逼近了流水落花閣。
外觀看起來只有三層樓的建築,在其整個周圍,都未發現馬車的蹤影。但很快,唐漢的心便沉了下去。
只因地上的車軲轆印非常明顯,很容易就能肯定,必然有馬車曾經出現在這個地方。
“孃親……”
唐漢難以置信地站起身來,臉上甚至出現了,比金山衛圍攻戚家軍時更焦急慌亂的神態,隨後一腳狠狠踹出,踢開了眼前流水落花閣的大門。
可當他心急如焚地闖入之後,卻愣在當場。只因想象中窯子裡頭嘈雜香豔的場景均未出現,反倒是安靜得根本不像是煙花場所。
不過,空氣中濃烈的脂粉香,以及周圍各種陳設,又都在提醒唐漢,此地百分之百就是窯子。
方才踹門的舉動實在太過猛烈,沒多久,一名貴婦打扮的中年美女匆匆趕來,看著倒是沒帶多少風塵氣息,但一開口便主動將身份說了出來,正是這窯子裡的老鴇。
“哎呀,這門是被你踹壞的?賠錢!我是這裡的媽媽,你趕緊給我賠錢!”
唐漢也不廢話,直接掏出了大明錦衣衛的腰牌。
“錦衣衛辦事,想要賠償,待會兒直接跟我回去就是!”
老鴇頓時大驚失色,整個人渾身顫抖起來,哆嗦道:“原來、原來是軍爺……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不用、不用賠償……”
唐漢不耐煩道:“好了!接下來。我問,你答,懂不懂?”
老鴇趕緊擦了擦滿頭冷汗,連連點頭道:“懂,我懂。”
“那我問你,你這家窯子號稱京城第一,怎麼如此冷清?”唐漢丟擲了第一個問題。
老鴇帶著哭腔說道:“軍爺,如今是早晨,哪有客人會一大早就逛窯子的呢?一般來的時候,都是以黃昏和入夜居多……”
唐漢一愣,才想到這一層。確實,除非是昨夜留宿的嫖客,否則,這個時辰如何能用來尋歡作樂。
“那我問你,有沒有一輛裝潢華麗的馬車到過這裡?”
老鴇搖著頭表示沒有,但唐漢不相信,於是便展開身法,在整座落花流水閣中,仔細檢查起來。
然而,從一樓到三樓,唐漢翻來覆去足足檢查了五遍,卻一點兒收穫都沒有。
至於他強忍不適,將義母的容貌向老鴇描述,老鴇唯有一臉苦笑地表示,如果真有那般級數的佳人到了樓裡,她只需抓住這樣一棵“搖錢樹”,很快便能賺得盆滿缽滿了,問題是根本不可能啊!
唐漢站在三樓,目光逡巡四周,無論怎麼看,這裡都沒有自己想要找的人。他心裡的不安也因此消減許多,或許真的是自己杞人憂天吧,畢竟馬車多有相似之處,看走眼了也屬正常。
“我問你,確定沒有馬車來過這裡嗎?我可是在門外發現了車軲轆印!”
老鴇一臉無語地看著眼前這位不死心的軍爺,絞盡腦汁想了一番,說到:“確實也會有馬車駛入衚衕,但白天出現的話,多半是過來拉走那些、那些夜壺什麼的……”
唐漢皺了皺眉頭,重新將整件事捋了一遍,確實找不出什麼漏洞來。自己總不能因為疑心,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將整棟樓甚至整條衚衕都拆了吧?
“算了,天子腳下,想來應無人敢禍害當朝一品誥命夫人。眼下,還是先去‘醉仙居’赴約,然後等義母回家後,再向她詢問去了哪裡吧。”
想到這兒,唐漢最後將這間窯子又徹查了一遍,依然沒有任何結果,隨後朝著老鴇拱了拱手,走出門,離開了堂子衚衕。
不多時,只見老鴇一臉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