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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之後。
在軍情處的刑訊室內。
林國平被捆在椅子上面色慘白的哀求道:“沈長官,我真的不知道還有誰。我就只是貪了點財,沒想過要幹什麼啊。”
他做夢想不到自己要巴結的公子哥竟是軍情處的特工。
沈煉辰冷酷的一笑:“你就只是貪了點財?”
其實他知道這混賬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
以沈煉辰對林國平的判斷,這貨就是個貪財好色的小人。
林國平軍事素養全無,對時局更不關心,他自己根本就意識不到,他賣出去的這些東西會給中國軍方帶來多大的危害。
在山河還未破碎的年代,國民雖知東洋人的強大,卻還沒有體會到在鐵蹄蹂躪下朝不保夕的痛楚。
這時還沒有出現後來那種,動機明確的就想賣國投機獲得“戰勝國”利益的鐵桿權奸。
更多是如林國平這樣,為點小恩小惠,稀裡糊塗就把機密賣掉的貨。
但這種人一樣可恨!
沈煉辰拿起他的口供又掃了一眼。
這廝沒挨幾下就招供說,自己是在去年,也就是民國十七年年底透過虹口木材公司的阮洪濤認識的蔣老闆。
蔣老闆就是其他日諜指認的他們的組長渡邊雄一。
對貪財的人來說,拉他下水都不需要用什麼花招。
蔣老闆有問他就答。
當林國平倒竹筒子似的把軍隊內幕說出來後,蔣老闆便直接給錢。
拿到好處去吃喝嫖賭後,覺得缺錢了他甚至開始主動找阮洪濤透露資訊換錢…
餘樂行推門走進來翻閱口供後道:“再上點手段,這種貨色不見真章不掉淚。”
然後他把沈煉辰叫了出去。
在門外,餘樂行低聲說:“站長要你明天早上十點去他辦公室面呈今天抓捕的事。”
“哦。”沈煉辰淡定的很。
餘樂行為之無語,道:“你倒是心大,我告訴你,過去後如實說,但別賣弄你泡妞的本事。”
他也不知沈煉辰給那漂亮舞女灌的什麼迷魂湯,他說要和林國平私下談點生意,那菇涼竟自己貼錢開了房間在等他,還體貼的將林國平的女人都帶走。
可沈煉辰將林國平帶回的那一幕,讓他又有些自豪。
因為沈煉辰將林國平誆上向北峰的車後,用放兜裡的煙盒當槍頂著那廝的腰,就把對方波瀾不驚的帶回來了。
想著這些餘樂行嘆道:“我也不知道帶你進軍情處是好事是壞事。總之,你以後萬萬不可妄為。”
這話他自己聽的都膩,甚至感覺對沈煉辰沒用。
沈煉辰果然沒聽進去,還和他建議說:“組長,根據現在的線索,我預料阮洪濤手頭一定有大批林國平之流的名單,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抓為好。”
餘樂行頭都大了,沒好氣的問他:“虹口不比華界,隔有一條蘇州河的關卡,且燈火輝煌戒備森嚴。這個點去抓那廝驚動了日方怎麼辦?”
“我又沒有說現在,我建議明天大早抓捕。”
“說的容易,怎麼抓?”
“抓捕時讓林國平陪同。以其妻兒為要挾他配合戴罪立功。他必定會盡力。有林國平出馬阮洪濤也不會起什麼疑心。”
餘樂行在官場廝混些年,不是笨蛋。
聽小舅子說明天大早這四個字,再看他野心勃勃的眼神,餘樂行心想你難道還準備趕在十點前完成全功,然後把這本事賣給站長看看?
但上海站內部的複雜程度哪是你能想象的。
這些話他現在又不便和沈煉辰說透。
餘樂行便咬牙低聲教訓他:“你初來乍到,抓了三個日諜和一個內鬼還不夠?你還要出多大的風頭?”
沈煉辰聞言一愣:“什麼出風頭?”
我難道誤會他了?
餘樂行納悶之際,沈煉辰把他拽進審訊室,將那份地圖攤開神色嚴厲的道:“組長你看看,從龍華到閘北,我軍陣營的所有秘密坦然目前,以區區這貨能知道這麼多嗎?參與者必定眾多。可是我想羅副組長那邊審問渡邊難有收穫!”
日本情報科的高層確實都是硬骨頭。餘樂行臉色鄭重的道:“不錯。”
他承認,要不是沈煉辰抓住林國平,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阮洪濤這個人的存在。
沈煉辰敲敲地圖:“組長,這其實是好事。”
餘樂行當然明白趁訊息還沒走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