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拾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起來也怪,季雲卿把丁默屯當上賓,丁默屯從心底卻看不上季雲卿。
要不然他豈會這般倨傲的開口就打對方的臉呢?
偏偏季雲卿這廝還真覺得自己低對方一等,聞言這就如兒子見爹似的,和年輕自己都快一半歲數的丁默屯訴起苦來。
他得得得的將當時軍情處的人馬跋扈狀說完後,丁默屯才道:“如此說,你和他們之間是不可緩解的了。”
“豈能緩解,我季雲卿在江浙滬一帶也算個人物…。”嘴炮說一半他忽然想起件事,就問丁默屯:“丁長官,那個沈煉辰到底是什麼來頭?我怎麼聽門下人,包括杜月笙那邊的人私穿他後臺雄厚,家境非凡。您可知他是南京哪位大人物家的公子?”
“呲——”丁默屯吃過沈煉辰的虧,自然早打聽過沈煉辰的底細。
一聽對方這話他就不屑的冷笑起來:“他就是個癟三,餘樂行你曉得吧,他是餘樂行的小舅子,還是親的。那你說他能是誰家的公子哥啊。”
季雲卿不由失色:“不可能吧,他要說是個泥腿子,他又怎麼敢當眾,尤其是當著軍情處一群人的面直呼戴雨民的名字?”
見丁默屯不信,季雲卿賭咒發誓當時很多人在場,都能聽到。
且那廝對錢利民等口口聲聲都是你們處座。
明顯一副外人口吻。
另外他還聽下面弟兄說,馬祥生那邊對這個沈煉辰忌諱頗深,含糊其辭間透露過這個沈煉辰,其實姓韓。
本來要談正事的丁默屯,對季雲卿說他吃癟一事不過是為了查證他的態度勾起他的仇恨。
誰知季雲卿把沈煉辰的“家譜”這麼的一頓丟,搞得他也懵逼了。
他楞在那裡想,季雲卿又不是瘋子,馬祥生也不可能陪他做戲。
那麼沈煉辰這廝難道還真的另有一個驚人的來頭身份嗎?
季雲卿見他變色,就說:“另外還有個事,當晚我吃掛落後心裡其實不忿,就假借解釋的機會去南京找了趟戴雨民。戴雨民倒是客氣,但我記得,我誇讚這個沈煉辰不簡單時,他說過一句話。這句話我記憶猶新。”
“什麼話?”丁默屯越發疑神疑鬼起來。
因為要是沈煉辰真的有外人不知道的背景,那麼他就得查,包括他接下來的做事也得調整。
季雲卿和他複述戴雨民當時的話道:“他啊,何止不簡單。”
“就這一句?”
“就這一句,但當時戴雨民的口吻很得意。如今我結合前後,想來這個沈煉辰的家裡一定是戴雨民的背景。”季雲卿說的很嚴肅,一點都沒玩玄乎,他分析的老認真了。
丁默屯頓時也鄭重起來,道:“那我得問問去。”
季雲卿隨即問他來找他做什麼。
丁默屯便說:“你可知道現在南京的局勢?”
“我聽說賀耀祖,賀衷寒這雙賀對戴雨民都有所壓制,如今貴處徐長官形式一片大好。”
“不錯,先不管那個沈煉辰有多大來頭。在我想來,他來頭再大未必有賀耀祖這等人大吧。”丁默屯緩過神來後和季雲卿分析。
然後說:“縱觀民國要員裡,姓韓的也沒幾個啊。在我們這邊的更少。”
“也是。”季雲卿道。
“而我們針對的是戴雨民。這次呢,我來是請你一個事。”
丁默屯說是請,其實是吩咐。
自認代言人的他面對草根的季雲卿,簡簡單單將金斌似乎投靠了戴雨民,還抓了百樂門的人這些事一說之後,就提出要求。
丁默屯希望季雲卿出面壓下金斌,因為季雲卿有這個權力這麼去做。
“那個金斌也不曉得吃了什麼藥,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向著戴雨民。又或者他有什麼把柄落在對方手裡。而牽涉到鴉片,我們不好直接出手,於是請你來走這一趟。只要你把人從金斌手裡弄出來,那就算你的功勞。”
“只要弄出來就行?”
“你想想啊,這和你們在江湖上擺場有區別嗎?金斌才投靠的戴雨民,結果轉眼就被你把人給弄走。那戴雨民會怎麼看他?那外邊人又會怎麼看戴雨民?”
季雲卿秒懂,撫掌道:“金斌吃我的掛落後,戴雨民又沒理由為他出頭,如此這金斌對戴雨民只怕也有怨恨。要的話,我藉機和他接觸一二,說不定還能摸出些他投靠戴雨民的底來。”
“正是如此。”丁默屯將身子往前一湊,拍拍季雲卿的膝,說:“滬上的些報紙不知輕重,正在報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