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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煉辰在邊上再度警告他:“訊息如果從你這裡走漏,我唐長官將死不瞑目,我也會徹底忘記他對你的情分,送你全家去見他。”
唐縱知道,沈煉辰絕不是開玩笑。
他嘆了口氣,將材料裝好,雙手放在戴雨民面前,而後認認真真的再度懇求道:“戴處長沈老弟,我求你們了,務必給我個出力的機會。”
說完他一躬到地:“請讓我為我弟弟做上點事,哪怕搬塊磚都行。”
沈煉辰盯著他的後腦勺,而後看向戴雨民。
戴雨民轉去視窗,沉吟半響後,道:“幫我將賀耀祖提前弄出南京,最起碼讓他不再礙事,其他再說。”
“是。”唐縱也沒在糾纏,又一躬,轉身就要往外走。
戴雨民又喊住他:“唐城出事的訊息,目前僅你知道,我部決議秘不發喪。”
“我知道,他還活著,他的眼睛還睜著看我呢,我會接他回家的,我會盡快。”唐縱說完便走,這次戴雨民沒再喊他,而是對沈煉辰說:“你去吧,保重。”
沈煉辰點點頭,下樓先換便裝,然後就登車趕往上海。
而唐縱回家後,直接請病假沒有上班,然後打電話叫了賀衷寒。
下人們包括家眷都不知道他出去一趟後,回來發的什麼瘋從頭到尾陰沉著臉。
等賀衷寒以為他病了,拎著禮物才進門,就被他一頓胖揍。
接著,他將賀衷寒拽去室內,緊閉門窗嚴令任何人靠近後一番交談。
誰也不知道他說的什麼,只看到鼻青臉腫的賀衷寒出來後腳步踉蹌,面帶驚懼。
獨坐室內的唐縱良久再出,便直往總統府去。
這一天。
陳大有也很忙碌。
他先坐鎮申報,監督他們受到南京傳來的電報,加班加點的將文字弄出,變成油墨後。
然後又配合杜公館安排來的人進行散發。
不要以為報社這樣的文化工作就很單純。
這個年頭滬上三教九流的背後都有幫會的身影。
那些遍佈大街小巷的報童都是幫會中人控制的。
等到中午,滬上輿論開始發酵後,陳大有就開始陸續接到了南京來的,包括滬上各方面的電話詢問情況。
過了午飯,申報總編居然躲來他家裡,因為他收到報信,說黨務調查科的人要找他的麻煩。
雖然這些是早有預料的事,但事到臨頭,文化人還是怕的。
緊接著,丁默屯不知道怎麼摸到此事背後有陳大有的影子,竟親自登門來訪。
陳大有撐著和他一通太極,其實心力憔悴,更將正往這裡趕的沈煉辰,暗地裡罵了個狗血噴頭。
對於滬上的這些事,杜月笙都已掌握,他卻雲淡風輕的帶著萬墨林去了公共租界西區忙其他事去了,急著來找他結果撲空的張嘯林一頭的火,趕緊又去追。
但等張嘯林趕到西區,卻聽說杜月笙又已去了閘北。
這一折騰就是一個多時辰,張嘯林不由破口大罵。
他又不傻,這分明是杜月笙在躲自己唄,你躲我也不是不行,可你把老子當猴溜算是什麼意思嘛?氣急敗壞之下張嘯林乾脆竄去馬祥生這裡,逼馬祥生陪他一起找杜月笙。
馬祥生比他輩分是低,張嘯林也號稱能打。
其實張嘯林的實力是在出身講武學堂的他,和江浙軍政界有交情上面,而不在江湖方面。
所以他要是想耍橫的話,比他更二百五的馬祥生還真不怕他。
大世界上上下下就見馬祥生往椅子上一躺,抖著腿說:“嘯林哥,你都找不到月生哥,我上哪兒找他去,我和他的事體你都曉得,你和他的事我卻不是都曉得。來來來,要不我和你打幾圈麻將怎麼樣?”
“曹尼瑪…”張嘯林口頭禪一來馬祥生就不樂意了。
他冷下臉說:“嘯林哥,你再罵一句我可就不快活了啊,媽的比的,我當你是哥,你要曹我瑪,你當老子是張宗昌那個拉頭,隨便認爹呢。走,我現在找不到月生哥,那我就跟你去找金榮哥問問清爽,你還能和我說這句話!”
兩個人最終沒打的起來,因為下面的弟兄都在拉。
但張嘯林也沒法在這裡待了,只能氣咻咻走人。
等他一走,剛剛還面紅耳赤的馬祥生就語氣平淡的打了個電話給顧家堂說:“你和月生哥說下,張嘯林才走,看方向是往閘北去了。”
“曉得了,他和你怎麼搞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