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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沈煉辰的經驗之談。
有心立功是好的,但好心辦壞事就可怕了。
罵完這小子,沈煉辰讓他先滾蛋,但等阿青才走他就悄悄跟了上去。
他倒不是怕阿青對不起自己,相反他很信任他。
但沈煉辰非常擔心阿青的經驗。
江湖草莽做事大大咧咧,尤其他身為青幫子弟,在滬上更是順風順水。
然而這次的對手卻是有嚴密組織的黨務調查科專業人馬。
沈煉辰之所以來上海,除了會晤陳大有進行下一步商討執行外,就是想為阿青排掉可能存在的雷。
而世間的事就是這樣,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沈煉辰因為知道阿青藏人和物的那個地點,所以吊在阿青後面老遠,中途還拐了半圈兜到走走停停的阿青前面。
結果坐在黃包車內的他竟看到真有個看上去不起眼的路人,其實正很專業的盯著阿青。
和他相對時,車內的沈煉辰不由一愣,因為對方居然是那個醫院門口的餛飩店的老闆老湯!
風將車簾吹的嘩啦啦的響。
路燈射出的光線被切割零碎,使得車內明明暗暗。
沈煉辰跺了下腳,等師傅靠邊後他付了賬立刻轉身跟上了老湯。
這一刻,陳大有澎的聲摔了電話,衝林娟憤憤的說:“我看這個顧順章真的是腦子瓦特了,你知道他這幾天幹了件什麼事嗎?”
“什麼事?”
“他居然找上張嘯林,為李士群去杜月笙那邊說情。”
“啊?”
“李士群現在已經被放出來了,公共租界的巡捕房據說也已將他之前認罪的口供銷燬掉。要說他和對方沒什麼交易的話,是不可能的。問題是,顧順章到底知情不知情呢?”
“老陳,這個顧順章到底怎麼回事,這種事自有人負責,他急著出什麼頭呢?他這一出頭的話,他的身份在對方眼中不也就明確了嗎?”
“這個還說不準,但這總不是好事。”陳大有憂心忡忡之際,新天蟾舞臺迎來了一輛專車。
從車上下來的這個人身量一般但肩膀頗寬。
單眼皮,時下流行的分頭。
一身打扮半洋半土,上半身是件棉褂,下半截卻是西褲皮鞋。
而仔細看,天蟾舞臺大門口外的廣告畫報上竟就畫著這個人。
還寫著,魔術師化廣奇專場表演,後附日期。
江北大亨顧竹軒帶著表弟顧家堂等閘北幫會的成員早在這裡恭候,此刻見來人立即圍了上去。
雙方見面後即進包廂,自有招待送上酒水,還有舞女陪坐。
這個魔術師來者不拒,酒到杯乾,談吐又坦誠老練,很得顧竹軒等人的欣賞。
席間,顧家堂想到一事就問化廣奇說:“我聽說您和李士群也有些來往?”
化廣奇哈哈一笑:“我並不認識李士群,是季雲卿老先生門下有個弟兄叫於武文,他聽說我在滬上有些交往便請我一試,後來我遇到張嘯林先生,他正好找我有事,我便順口一說,沒想到張先生古道熱腸,竟為我去找了杜先生。”
原來是這樣啊。
在場的人等都老練的沒問他和張嘯林有什麼來往,顧家堂只道:“我就說嘛,你這麼會和李士群一起的呢。”
“他做他的主義我演我的魔術,我無意能幫他個忙,以後見面喝上一杯也未曾不可,至於其他方面的問題,我自前些年衝動一把,跟著那些糾察隊鬧過一場之外,現在早就不問了。”
化廣奇灑脫說完,就開始和顧竹軒等聊起了其他的事。
顧家堂則和身邊弟兄私下說,別看化廣奇這廝不起眼,其實是個狠角色。
自幼習武的他早年在上海南洋菸草公司做事,後幾年跑出去學了點本事,回頭就成了個魔術師。
在民國十六年他還因為講義氣參加過工人鬧事,然後名聲大振竟被上海市民舉為什麼代表云云。
說話的顧家堂卻不曉得,他對面這位化廣奇何止是什麼代表,化廣奇分明參與領導過上海第三次工人起義,而他真正的名字便是陳大有極其看不順眼的顧順章,是堂堂中共中央特科的領導人。
區區化廣奇,不過是他一個表面的身份而已。
而就在顧順章扛著化廣奇這身份和一幫閘北大佬胡吃海喝之際,軍情處上海站現在的負責人毛任峰剛放下電話。
唐城竟然死了…
從進軍情處至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