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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種保證。
沈煉辰趕緊道:“多謝唐哥。”
至於到手後他怎麼孝敬對方,彼此心中有數,這裡面還要有處座的一份,也是不言而喻的。
唐城接著把之前丟桌上都沒收的錢歸攏好,丟給沈煉辰:“別矯情了,都拿著,這點小錢我也看不上。”
得,看來***鵬要大出血了,沈煉辰便收了。
唐城又道:“沈老弟,這次你居功至偉啊,不簡單。”
“不敢,都是唐哥您指揮得當,我只管殺人放火。”沈煉辰乖的很。
唐城噗嗤一笑:“行吧,我就也佔你點便宜。”
想想他乾脆明讚了沈煉辰一句:“老弟你是個厚道人,值得交。”
因為兩人剛才那句對話已經定下了基調。
指揮功勞必須歸唐城,比如沈煉辰那些堵門和登高開槍的決定就是在唐城的指揮下做的。
說起來唐城也是動了腦筋的。
這廝拿***鵬的好處堵沈煉辰的嘴,然後分了頭功在手,裡裡外外他其實是左手換右手,自己並沒有付出什麼。
可謂是個人精。
但他對沈煉辰的心也算得上真誠了,換做其他人,他的吃相只會更難看。
唐城隨即就當著沈煉辰的面打電話去南京戴雨民處。
此刻雖然夜深,但上報這種訊息絕不會讓戴雨民惱火。
戴雨民在電話那頭聽說後果然大為振奮,連連誇獎,唐城謙虛的說都是沈煉辰的功勞。
沈煉辰接了電話則主動說,都是唐長官指揮得當,發現敵車熄燈來襲,當機立斷安排自己下去用汽車將大門堵住,又讓自己上樓居高臨下云云。
他說著,唐城就在邊上滿意的笑著,臉都沒紅。
戴雨民隨即要唐城暫留上海,除了將日本人的活口趕緊送去之外,其他人犯的口供全部落實再押來南京,唐城和沈煉辰正要敲***鵬的竹槓呢,本就需要時間,自然是求之不得。
當晚再無事情。
沈煉辰去休息,唐城安排人送走日本犯人後睡不著,便要錢利民提羅正剛上來繼續玩。
長夜漫漫,吃一家也是吃,吃兩個也是吃。
弄這些東西他是有數的,這得看人下藥。
好搞的人選有孫發奎,羅正剛。
能在正式查處時過手撈點的有劉沛,石金濤。
但周暢這種老狐狸,和喬文遠這樣的要犯他是堅決不會碰的。
從他們身上弄的東西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因為這兩個貨能反咬,到時候丟了人豈不倒黴?至於***鵬,他不要對方的好處,處座都會看不起他。
唐城忙著敲竹槓時,陳大有卻滿腹的心思。
昨天下午沈煉辰的那句“處座知道了”,實在讓他心驚肉跳。
戴雨民的軍情處雖然初建,但他秉承南京那位的意志,對內比對外尤為殘酷。
他既知道朱建死前的話,那自己就一定是被他盯上了。
難怪乎唐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今晚直接沒有回家,躲在一處安全屋內的陳大有遇到這樣的事自然是睡不著覺的。
他的妻子,同為地下黨員的林娟如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見丈夫憂愁,就在邊上勸道:“老陳,實在不行我們就去蘇北吧。”
“這個位置對組織有多重要你知道嗎?”陳大有此刻毫無在沈煉辰面前的油膩中年模樣,他神色痛悔至極。
林娟如和他做了二十載夫妻,還是在他的介紹下入的黨,當然知道上海郵電檢查科一職會給組織帶來多大的便利。
“可憐恆順藥店這邊才出事,難道說…”陳大有滿腹的懊悔,有種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感覺。
但猛然間他思索到一點,別管那畜生小子表現的怎樣,他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句話呢。
“小林,你和我分析一下。”
陳大有想到此便和妻子談起沈煉辰這個人來。
一燈如豆,林娟如靜靜的聽丈夫講述關於他和沈煉辰之間的事情。
良久。
林娟如疑惑的道:“你一直都懷疑他是我們自己人?”
“四一二之後,我黨在上海的組織結構遭遇到重創,很多人犧牲些許人叛變,但還有些人是留了下來的,只是和上面失去了聯絡。”陳大有解釋自己推測的由來。
林娟如說:“可他是剛來上海不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