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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堂不禁有些尷尬,但他立刻圓滑的哈哈起來,說:“好好好,那有緣再見。”
沈煉辰淡淡一笑,沒再和他羅嗦。
他隨即對李士群一指。
沈煉辰要是真想給季雲卿點面子,他會說“走吧”,但沈煉辰說的很直白,他吩咐錢利民等:“給老子把這廝帶走。”
說完他冷下臉來死死的盯著季雲卿,季雲卿在他的注視下竟不得不低頭閃避。
但沈煉辰猶不放過他,沈煉辰大步走去,一直到他面前,而後低聲道:“季老闆,有人要我向你問聲好。”他也不具體提季雲卿和戴雨民之間的恩怨,因為他不知道。
“好,好。”臉皮全無的季雲卿失措著。
“他也一直記得你的好,所以你特麼給我小心點,三天,我就等你三天,他要是沒話和我說,那就是你的死期!”
季雲卿已被他玩的膽魄全無,聞言慘白著臉說:“何至於何至於…”
戴雨民如今位高權重早不是當年,真要拿捏他這種人還真是手到擒拿的事。
想到往昔,季雲卿不禁懊悔難耐,可…。
沈煉辰確實還不明白唐城為何要他為戴雨民找這廝的麻煩。
不過想來無非是戴雨民落魄時遇到這廝,受過趟難釋的委屈吧。
既然如此,他就冷笑著道:“混這麼久這點道理都不懂?你特麼能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要跪就給老子跪好!行了,這頓飯我看特麼的也沒啥吃頭,不如就散了吧,你說呢。”
沈煉辰說完轟隆一聲將面前的桌子掀起,桌上酒菜撒了滿地。
他轉身時,阿青等一言不發跟上,顧家堂等很快也告辭,轉眼間燈火輝煌人頭攢動的盛宴就變得零落暗淡。
季雲卿跌霸的醜事則很快被傳播出去,有知情人笑說當年:“人家戴雨民在他賭場裡玩了三天輸了六萬,最後有三百塊欠賬都得給他打個條子!而戴雨民在杜先生那邊,輸了多少,杜先生直接補回多少,於是現在杜先生依舊是杜先生,還越來越好!這人和人的差距啊,就在這裡。”
杜公館內的人聽到這個信後,想想打了個電話去南京彷彿埋怨說:“戴老弟,事情都已經過了,你這又是何必呢。”
戴雨民含糊其辭表示自己不是很清楚後,放下電話的兩人其實都很開心,只有季雲卿正三孫子似的連夜往南京趕著,手邊還有一個大箱子裡面裝了好多好多的東西。
至於李士群。
直接給沈煉辰摁回了軍情處,先是兩嘴巴子。
“叫爸爸。”沈煉辰缺德冒煙的說。
還年輕的李士群被他羞辱的嚎啕大哭,哪有將來76號魔頭的威風。
站在門外的唐城聽的啼笑皆非,推門進來後說:“別鬧他了,我和他說點正事吧。”
沈煉辰才放過這廝去睡他的覺。
次日清晨。
軍情處上海站門口軍車成列,一行要犯被矇頭押運上車後,唐城回頭叮囑向北峰:“你要全力的配合毛主任守好家,最近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
毛任峰在邊上笑眯眯的道:“唐長官您放心吧,有向組長這樣的干將協助,上海站一定穩妥。”
總部即將論功行賞,他卻發配於外。
要他不恨怎麼可能?但毛任峰什麼都不能埋怨,還得笑著答應唐城自己留守的事宜。
因為如今上海站內亂方定,高層一掃而空,餘樂行沈煉辰等還得去南京,那麼他不留下誰留下?當車隊煙塵滾滾的遠去後,回了辦公室的毛任峰才敢卸下偽裝,對著牆壁惡狠狠的罵上一句娘,但唐城都聽不到。
他更不知道,當車隊出城後沈煉辰就離隊又悄悄的返回了滬上。
昨晚軍情處在閘北鬧局的訊息早傳到了熊式輝的耳朵裡。
開始熊式輝只當個笑話聽聽,甚至還覺得戴雨民這廝畢竟是混混出身,氣度頗小。
但等他今日醒來後,再一琢磨,就品出些味道來。
於是他叫來侍從副官李海濤問:“聽說這個李士群和黨務調查科那邊的人關係走的比較近?”
李海濤立刻將自己私下了解的些許情況和他說了個遍。
原來季雲卿本和李士群八竿子都打不著,卻賴不過有人重金託請他出面,為在公共租界落網的李士群做擔保,並請他收其為門生子弟。
這件事外人本不清楚。
誰給誰辦事都不會滿世界嚷嚷,但作為季雲卿吃了那麼大一個虧,他老婆就把這件事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