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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跟著下來後說:“哎呀,水槽都滿了。水好冷。”
“我來吧。”男人顯然很憐香惜玉,把手伸進冷水將塞子拔起。
呼啦啦的水聲中他繼續罵罵咧咧:“這個老太婆就曉得要錢,平時我不在她有沒有欺負你?我跟你講,不要整天覺得窮苦人不容易,你跟了我就不是窮苦人,那些癟三給一份顏色就能開個染坊你曉得伐。”
“知道了呢。”
沈煉辰在黑暗裡眨眨眼,他聽出來了,這裡的男主人居然是石金濤。
那麼現在喬文遠,孫發奎,八字眉之外,還多了個石金濤。
他們要是地下黨,周暢是不是?
躲在黑暗裡的沈煉辰嘴角繼續側耳聽。
那對男女卻轉身上樓了。
沈煉辰的臉瞬間黑的一塌糊塗,你們倒是再聊聊呢!
現在才凌晨四點,等到天亮還需要三個小時,對方卻不可能天亮就來談事,這也意味著自己還要躲在裡面更長的時間。
就算他久經訓練,想到這個不確定的時間長度都有些無語。
可情報工作就是這樣的,或者說人生往往也是這樣的,很多時候你想要個結果就只能等待。
同樣的黑夜裡。
有驚無險離開藥店的張掌櫃等人在十六鋪碼頭上安全匯合後,他們叫醒在碼頭上做事的工頭,也是自己的同志周阿寶。
張掌櫃吩咐他立刻安排人手開始反盯藥店等待敵人的反應後,便連夜過江,去蘇北根據地向上級彙報此事。
他們走後不久天朦朧亮起。
一夜沒睡好的陳大有喝了杯咖啡,走出家門招呼了輛黃包車往單位去。
他路上想,今天該不該遇一下餘樂行。
沒辦法,他缺錢啊!
結果一輛車開過他身邊後停了下來,餘樂行探出頭對他說:“陳科長去上班啊?”
陳大有忙道:“巧了。”
下車付賬後他鑽進餘樂行的車,說:“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有話和你說。”
開車的向北峰沒吭聲,餘樂行道:“陳科,這位是我的兄弟,我和他一榮俱榮。”
行吧,陳大有也就這麼一說,他便開門見山:“請你拿一萬塊錢給我。”
“…。。”餘樂行心想,你特麼瘋了是吧。
陳大有解釋道:“昨天我在大世界娛樂場偶遇沈煉辰,因為關心他的情況便詢問了幾句,誰知這小子…。”
“他叫你老家奴?”餘樂行臉色古怪。
向北峰憋著笑乾脆把車靠邊停下先。
陳大有臉色很難看:“現在黨務調查科和青幫都在找他,我為了他的安全只能這麼應付。誰知這小兒居然打著這個幌子,把我兜裡的錢都搶走了,存取單在這裡,餘組長我陳大有不是個沒事找事的人,實在是令妻弟的行為太過無禮。”
向北峰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陳科長,這小子搶了你的錢之後呢。”
“不知道。”陳大有想想還是把昨天夜裡的事說了下。
聽他說自己肚子疼半夜去買藥,餘樂行臉色很無語,陳大有尷尬的說:“昨天我睡在外宅那裡,不方便讓診所上門。”
餘樂行沒當回事,道:“然後呢?”
然後就遇到了你小舅子唄,陳大有怒氣衝衝的道:“小兒居然要我今晚還去大世界送點錢給他,我不管,餘組長,現在究竟是我通知黨務調查科還是你把錢給我。”
向北峰插嘴:“陳科長,官字兩張口,你總要等我們遇到他確定此事再說吧。”
接著他又道:“另外陳科長你這是在威脅我們餘組長嗎?”
說完他轉過頭來臉色不善的盯著陳大有。
向北峰唱黑臉餘樂行就演紅臉,道:“陳科長,你也知道沈煉辰遭遇的冤屈,要是行蹤暴露他就會遭遇殺身之禍,還請陳科長高抬貴手。”
至於錢,餘樂行保證:“只要遇到那小兒,確定此事。這錢一定分文不少的還到您府上。在下還另有重禮相送。”
陳大有嘆道:“想必你們有聯絡方式,儘早落實吧,這是我救命的錢實在耽誤不起。”
餘樂行就問:“莫非陳科長遇到什麼為難之事了?”
陳大有心想我和你解釋個屁,敷衍道:“一點私事,總之你儘快聯絡他,我今晚若看不到錢,只能得罪了。”
他說完要下車,餘樂行卻一把抓住他:“陳科長,話不是這麼說的,實不相瞞我和沈煉辰是有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