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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獲後,他告辭陳大有到了樓下。
結果下面人告訴他石組長說辦案先走了,喬文遠給石金濤的不告而別氣的差點沒癱在車內。
因為石金濤的不告而別分明是怕他滅口唄。
被看穿的滋味很不好受,但戲還要演下去,喬文遠苦澀的想。
他此刻都有點後悔為什麼要捲進這場旋渦,如果還有機會選擇,他寧可無功無過的從上海灘這片渾水裡抽身而退。
明月清冷,寒夜漸深。
周暢卻無法入睡。
做領導最怕就是失控,可事情已經失控。
周暢不知道戴雨民逮到這個機會要怎麼折騰,他現在更擔心的是,餘樂行的話會不會是真的。
要是石金濤真和劉沛勾結的話,喬文遠又在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
周暢睜大著眼看著天花板久久難以入睡時,周青山的車經過漫長的奔波,終於抵達了軍情處甲地。
今年的冬天真的很冷。
地處南方的首都竟然飄起了雪花,染的半城素裹。
雞鵝巷這裡靜悄悄的,因為長官都已下班,哨兵們邊圈在值班室內圍著爐子取暖。
周青山下車後直接走來,問:“值班的錢利民上尉在嗎?我是他朋友。”
他的影子拖在身後掩蓋了雪地上的那行淺淺的腳印。
幾個哨兵聞聲抬起頭來。
周青山看到他們手裡的紙牌便皺起眉頭道:“軍情重地居然打牌,還不趕緊收起來,簡直太不像話。”
哪地方都有鄙視鏈。
在軍情處,內勤鄙視外勤,外勤鄙視下轄的大頭兵。
不知上海變故的周青山如今志得意滿,便習慣性的和小人物們抖了下威風。
問題是,這些哨兵都是侍從室的人,骨子裡本就心高氣傲。
他們今晚只是為逮捕周青山才給戴雨民安排在這裡值班的,此刻見忽然冒出頭傻逼對他們裝人物,這幾個貨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