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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只要南川侯府放手,再有戰事突起,南冀軍便會成為前鋒,去幹為別人拼死的活。
沈琉一個婦道人家都明白的道理,蕭莘又怎麼會不懂呢?
眾人沉默著,蕭九辭卻只覺得母親在身側時,自己心中便會忽然開朗許多。
蕭九辭自小是個通透的姑娘,只是一時迷茫罷了,經母親掌摑了一下,自己好像明白了許多。
蕭九辭悄悄握緊袖中藏著的精短匕首,父親走了,自己要護好南川侯府,護好父親的功勳;照顧好母親和祖母,還有外祖,還有自己。
蕭九辭第一次含淚抬眸凝視沈琉,跪的筆直的背,伸出凍得麻木的手臂端平在胸前,哽咽說道:“這麼些年讓母親費心了,自此以後……再也不會了。”
隨後,蕭九辭便俯身一拜,磕了一個能讓眾人都能聽清楚的頭。
額頭貼在冰冷的地面上,蕭九辭的眼睛無聲的合了起來,淚珠落於泥石,混於無痕。
這是蕭九辭對沈琉做出的承諾,她說她再也不會惹是生非,任性妄為了。
若是先前沈琉聽到蕭九辭說這樣的話,或許會高興的睡覺都合不攏嘴,可是現在,她忽然覺得萬分苦澀。
沈琉強忍著心情,望了望靈堂的方向,疲倦不堪的說了一句:“行了,讓幾個丫頭過來給大小姐揉揉膝蓋,跪了一日了,莫要讓冷氣將腿跪壞了。”
“先保重自己,莫要讓你父親走了還不安生。”
沈琉移目看向別處,蕭九辭起身說道:“母親也一樣。”
比起沈琉,蕭九辭表現的異常平靜,這是沈琉第一次意識到女兒的性情真的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