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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確實不如晏陽郡主想的那麼順利。
王禮一身喜服,翩翩公子,白玉面貌,芝蘭玉樹,武將之子,看著絕不會羸弱,確實生的周正。
順安王世子早知他有探花之才,便說道:“東南郡王家乃英烈之家,王四公子學富五車,但出身武將之家。我們出題,你們一人一句先對詩接龍,後面再比比武藝如何?”
大舅哥面前,王禮謙遜有禮,自然笑著說:“好。”
順安王世子早就準備好了詩題:“斑竹枝,斑竹枝,淚痕點點寄相思。”
王禮先對:“寄相思,寄相思,淚眼朦朧誰人知。”
王締看著順安王世子身後的蕭覃衍,眼露銳色,不甘示弱的對:“誰人知,誰人知,風雨霜飛無人思。”
一排四五個朗朗公子繼續接:“無人思,無人思,訣別寫下離別詩。”
“離別詩,離別詩,相逢離散難隨心。”
“難隨心,難隨心,孤光自照不見君。”
……
意思意思,差不多得了。
蕭九辭過來的時候,他們對詩正好結束。
蕭覃衍耳尖一動,聽到熟悉無比的腳步聲,立馬像個尋找家裡人的孩子一樣,回眸看去。
那小女郎倚在門框上望著他笑,如皓月當空,醉人心神。
再回過眸,蕭覃衍眼底浮上了笑意。
被擋在門外的王締自然也是看見了蕭九辭的。緊抿著唇,壓下想叫陣的衝動。
順安王府的兩兄弟相視一眼,由世子開口道:“這樣吧,這詩再作下去也沒意思了。要不妹婿叫個人出來,與我們比試一場?”
一個身材孔武,面板也有些黑的少年郎笑著:“世子一看就是讀書人,與我們這些粗人比試,若是傷著了,到時候新嫂子要可要怪我們哥哥了。”
在場的人都笑了,蕭九辭抱著手臂,也低頭一笑。
元韞綺陽光燦爛的仰著下巴,拉過身後的蕭覃衍就大聲道:“這是我姐姐閨中好友南川小侯爺的郎婿,也算是姐姐的孃家人。聽聞蕭郎君武藝甚好,還能比不上你們東南郡的人?”
說著,放在蕭覃衍臂上的手又捏了捏。
元韞綺有些驚訝,也沒想到他身材這麼好,一身的腱子肉,手臂也孔武有力。
蕭覃衍悄悄躲了躲,微微皺著眉頭,本來他只是被伯母趕來與他們一起玩的,無意參與這種攔門的事。
可一想晏陽郡主與她玩的甚好,也不好拒絕:“那好吧。”
見他答應,元家兄弟更喜:“你們排誰接戰?”
王締起了強烈的戰意,那該死的表現欲與嫉妒心在心裡橫衝直撞的:“我來。”
蕭覃衍面色不改,唯獨那眸光凜銳起來。
兩個人面上看不出什麼,可心裡早就想著怎麼弄死對方了。
在場的各位也是知道過年的時候,王締對小侯爺示愛的事。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蕭九辭則是繼續勾著笑看戲,眼底盡是風流。
幾人在門口圍了個大大的圈,蕭覃衍和王締站在裡面。
兩人劍拔弩張的相互一禮。
順安王府敲鑼:“戧!”
這就開始了。
兵馬大將軍府祖傳的忠君拳,打的了饞臣奸佞,也打得了進犯賊子。
王締移步扎馬,握拳展開,做好架勢。蕭覃衍不甘落後的也握拳扎馬。
不就是比樣式,他也會。
氣氛緊張,許多百姓也圍上來看戲。
唯獨蕭九辭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邊,絲毫不慌,面色含笑沉穩。
王締躍出幾步率先出拳,蕭覃衍抬臂擋過。拳風凌厲有勁,確實有些門道。
兩人腳上也在較量,王締出拳很快,蕭覃衍有些看花了眼,胸膛吃他一拳。
“好快的拳。”眾人看呆了眼。
蕭覃衍惱怒於心面不顯,一個翻身,身法如風,衣袂翻飛撩花了眾人的眼,一腳踹在來勢洶洶的王締胸膛。
王締飛起摔在圍觀群眾的腳邊,眾人再驚:“好腿啊!”
王締也吃驚於他腿風強勁,力量強悍,出腿速不低於自己出拳的速度。
“我輸了。”王締捂胸暗痛,垂眸失落。
先落地者輸,這是武生的規矩,打擂臺的話就不一樣了。
生於雪域十幾年,蕭覃衍的腿比狼的腿都快,而且力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