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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她呢喃著，僵硬的軀體搖搖晃晃，猶如僵硬的行屍走肉，歪著九十度的頭顱，聲音逐漸激烈：“為什麼……為什麼……”
明旭看見女子緩緩轉過身，踩著高跟鞋噠的一下落在地面之上。
她倒吸口氣。
比起自己下半身全是觸手，面前的女子畸變之後，竟是連臉都消失不見，從她的視角看去，分明看見了一條條縱橫分佈在她面容之上的嘴巴，它們呢喃著在說什麼，詭異而又荒誕。
女子再次向著檔案室的大門走來。
靠得近了，明旭才聽到那一張張嘴在說——
“年輕人要多吃點苦，這樣才成長的快，好好幹，公司不會虧待你的。”
“不要總把掙錢放在第一位，畢竟提升自己的價值和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為什麼別人能做好，而你不能？你就不會反省一下自己！？”
“錢！錢！錢！不要老是提錢！你要知道，公司給你提供了這麼好的鍛鍊平臺，為什麼你還不知足？”
“我覺得你乾的不錯，但是目前還沒達到我的預期，你再努力一下，畢竟你在我心裡，能力水平都很高。”
“簽名？什麼簽名？”
“我知道你心裡有怨，但是你要好好想想，我給過你機會的！”
“公司是把你當成領導培育，你必須給公司創造足夠的收益！你不能老是想著一步登天，不可能！”
“我是為了你好！”
密密麻麻的話語從一張張嘴中吐出，荒謬中又帶著幾分合理。
明旭後退兩步，眼見無臉女孩即將走出檔案室，她隨即轉身，而後藏到了工位之後。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槍，長長的吐了口氣。
她好像知道李運的執念是什麼了。
原來……
這就是e級畸變者嗎？
可真是好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