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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喝了酒,跟重光是鬧了整整一夜,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當然這個第二天要看按誰的時間來論,如果以沒喝酒的我來論,肯定是第二天下午,但是若是以喝了酒的我來論,那就是今天下午。
我醒了之後正欲起身,就感覺身子特別的難受,怎麼說呢,就好像是身體先被大卡車撞飛出去,又撞翻了一棵樹,最後還從75度的斜坡滾了一百米一樣的渾身疼。
不僅身子難受,嗓子更像是連著上了三週滿課一般,疼痛難耐,說話都費勁,即使我用真氣調息,竟也無甚大用,只是讓我能說話了而已。
我有些宿醉之後的迷糊,艱難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又強行提了一下真氣,驅散了身體上的大部分不適。
身子舒服了些,我這才開始回想起昨夜的事情來。
想了半晌,我的腦子裡也只有喝下那杯卿願的記憶,再後面的就完完全全斷片了,一點也想不起來。
著實是想不起來,那就不想了,我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問道:“阿大,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多了。”
我話問出,過了半晌,阿大也沒有答話,我心裡面有些惱,低頭一看,他和管事的竟都匍匐在地上,就像一塊石頭一樣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我身體本就難受,心情自然也不是很好,見他們這般畏畏縮縮不敢言語的模樣,更是惱的厲害。
我也是眼神嫌棄的罵道:“你兩個是聾了嘛?我問你們昨天我是不是喝醉了,你兩個怎麼不說話。”
阿大見我惱了,還是不敢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但因他匍匐的太低了,看著不像是點頭,而像是咚咚咚的在磕頭。
我頭暈暈的,也沒有理會阿大今日的異樣,只是艱難的坐起來,問道“什麼時候了?”
說完我又看了看外面,太陽都西斜,想來不早了,又說道:“都這個時辰了,你們兩個快些伺候我穿衣,可不能讓雍王殿下見我這般懶散的模樣。”
兩人聽了,還是不動,我也是徹底動了真火,毒蚺一揮就往他們臉上打去。
打是打中了,不過由於我現在渾身沒什麼力氣,只是在他們臉上留下了印子,連腫都沒有。
“你昨晚喝醉了,所以他們不敢上前伺候。”房頂的道長說道。
“這叫什麼話,我不過是喝醉了,跟他們不敢伺候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就算是我喝醉的時候做了什麼兇殘的事情,現在酒已經醒了,他們還怕什麼?”
道長見兩人可憐,也是從窗戶飛了進來,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兩個下去吧。”
阿大和管事的聽了這話,像看天神一般看了道長一眼,就拼了命往外跑,速度之快,都快趕上千溪了。
我身上不舒服,心裡面自然不痛快,也是嘲諷道:“道長倒是好手段,什麼時候我的奴才竟只聽道長,不聽我的了。”
“無量天尊。”道長喊了一聲之後就嘴裡唸唸有詞,就好像是在唸什麼經文一樣。
我聽他念這些就煩,罵了幾句,道長也不理我,我無法,只得怒目圓瞪的等他念完經文。
道長唸完經文,才如釋重負道:“昨天晚上千秋你確實是喝醉了,不僅醉了還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喝了酒要耍酒瘋,所以道長的話我也不在意,只是說道:“昨日我與雍王殿下一起喝酒,就算是做了什麼不當的事情,難不成雍王殿下還同我置氣不成。”
我又想著阿大他們的神情恐懼,心中想著莫不是我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不成。
我一時間也是害怕,沒底氣的說道:“怎麼不見重光,難不成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把他暴打了一頓,所以他今日氣著了,就跟我不相往來了嘛?”
我越說聲音越小,畢竟幾次喝醉可都是鬧了事情出來的。
“若你真是打了他倒還好了,左右不過是些傷藥罷了。”道長嘆了口氣,艱難的說道:“你昨天晚上真是太不該了,你以後還是別喝酒了。”
我看著道長眼神中的嫌棄,我自己也有些心虛,弱弱的問道:“還有什麼比暴打他一頓還要可怕的,難道我把他王印給摔了。”
“這倒沒有。”
聽了這話,我心裡面鬆了一口氣,卻又道長說道:“你要是把他王印摔了倒還好了。”
道長這悔不當初的語氣,也是讓我心中惶恐不已。
我死命的想著,昨天晚上我到底幹了什麼,還有什麼事情比摔了王印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