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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水卿聽了這話,還是有些悶悶不樂,我轉移話題道:“今年這天氣真是怪,這是連著晴了多少天了。”
“連著晴了二十八天,我每天都數著的,也不知道還要晴上多少日,才能涼快下來。”千溪生無可戀的說道。
六水也說道:“我聽說過今年也不只是京城大旱,好多地方都大旱,有的地方已經連著晴了三十多天了,愣是一滴雨沒下。”
我也附和道:“是啊,李耳前些日子去查了各地的賬,回來的時候給我說,有的地方的百姓已經在吃樹皮了。李耳見那些百姓可憐,就把這半年的收益全部買了糧食分給了這些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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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水最是悲天憫人,聽我說施了糧,也是高興了些,說道:“這些百姓得了糧食,應該能好過一點。”
我嘆了口氣,說道:“也不見得,李耳給我說,今年各地都受了災,那些富商豪紳便坐地起價,這糧食不說比去年,就是比上個月都漲了三成。”
“這些人怎麼能這樣子,趁火打劫發災難財,真該把他們全部都殺光。”六水卿恨恨的說道。
“雖然是有少部分人囤積居奇賺國難財,但是大多數人不過是因為恐慌罷了。”
“你竟然幫這種人說話,你該不會跟他們一夥的吧。”六水說到民生這個話題,總是聽不得半點不同的聲音,若是你有半點給商人官員說話的傾向,立馬就像這樣子跟你急。
六水卿什麼都好,就是在這些事情一根筋,你只能順著他說,不然他就立馬跟你急眼。
我自是知道六水的性子,也不爭辯,只是裝作受傷的模樣,說道:“你看看你說的這話,讓我寒心不,我幾萬兩銀子都白送出去了,我能跟這種人是一夥的。”
六水卿這話連千溪都覺得過分,說道:“千秋殿下與殿下您向來親厚,別人不知道千秋殿下的高義,難道您還不知道嘛,千秋殿下最是仁善,最是急公好義,你這個話當真是有些過分了。”
也不知道是千溪這話讓六水惱了,還是千溪幫著我說話,讓六水惱了,六水冷笑一聲:“既然你覺得我過分,那你就留在千秋身邊伺候吧,不用回來了,反正我見你早就想來千秋閣裡。”
說完也不多言,抬腳就要走。
我趕忙拉住六水卿,說道:“看人不能看他說了什麼,更得看他做了什麼,你若是走了,等那些難民進了京,我京郊的幾個大糧倉可就不得開了。”
這人與人真是奇怪,我最煩的就是這種矯情的人,但我對六水卿卻是有耐心得很。
“兩位殿下你說百姓們為什麼這麼苦啊,之前年年水患,陛下好不容易治理了河道,少了水患之後,今年又來了大旱。”
不知道千溪是轉移話題,還是真就想問這個問題,但是六水卿不糾結之前那個事情了,而是眼裡飽含著淚水,說道:“老百姓真是太苦了。”
“千秋殿下您手底下不是有很多的能工巧匠嘛,就不能想個法子,造個什麼東西救救這些百姓嘛?”
這科技樹必須要有質的的飛躍才有可能對抗天災,現下神沒辦法的,
我也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法子,這種天災對於靠天吃飯的農民來說,就是隻能硬生生扛著。因為我知道這個道理,所以這些年糧食價格低的時候,我都買了不少囤在京郊,就是為了這個時候能夠讓更多的百姓扛過去。”
六水憂心忡忡,說道:“百姓沒了活路,怕是又只能成為流民,怕是又要出亂子”
………………
我們又說了一陣話,但現下說的再多也是空談,多說無益,別的也無計可施,只能日日留心這事。
果不其然,不到半個月京郊已經開始出現了流民。
這批流民比較少,手上有點手藝或是年輕力壯可吃苦的,還能在京城裡找到些活計,其餘的也能討到些吃食,不至於餓死。
又過了半個月,城門口已經戒嚴了,流民已經不能進城,全部堆積在城門口。
戶部每日施粥,但這點稀粥也是吊這流民的命,讓他們不死罷了。
六水卿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買了一大批糧食,也僱了幾個人在城門口食粥。
最開始流民比較少,還能勉強支撐,後來流民見這裡每日都有吃的,越聚越多,六水卿買那點糧食,沒幾日就見了底。
六水卿又去各個富貴人家裡請求大家捐些糧食,最開始大家看在太子的面子上還出些,去了兩三次後,這些人都以各種理由推脫,六水卿竟是門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