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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智家吃過晚飯,唐智帶著立生來到他爹的住處。
走進一座更大更排場的院落,立生感嘆:還是當官的厲害。
見了唐大人和夫人,立生鞠躬行禮。
唐夫人拉住立生的手,嘴裡喃喃地說:“好幾年沒見過你了,一切都還好吧……”
有時候,一個人對一個人的好,不用言語表達。
就像當年唐氏母子被流放,立生半夜冒著生命危險去偷珠寶、送珠寶。
這種默默地行為,勝過千句萬句的甜言蜜語。
立生笑笑說:“感謝夫人惦記,我一切都好。”
唐智說:“立生兄弟還曾到嶺南去尋找我們。”
唐大人說:“真是難為你了……”
他們好似一家人,在一起開心地聊了很久。
看看天色不早,立生說:“大人、夫人,我要走了,不然吳少爺和我同伴會擔心我。”
唐大人說:“好吧,那你去吧,如果在京都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立生鞠躬道:“謝唐大人,改天我再來拜見大人和夫人。”
說著和唐智離開了唐府。
一到吳府大門,便看到了天華和路祥在院裡焦急地來回徘徊。
立生知道,兩個人一定是等急了。
果然,他一進門,兩個人便圍了上來,“這是去哪了?都急死我們了。”
立生說:“今天在壽宴上碰到一位朋友,到他家吃了一頓飯,聊了會兒天。”
隨後,立生說:“由於走得急,也沒有給你們打招呼。對不住,讓你們擔心了。”
吳少爺說:“你要再不回來,我們就去報官了。”
雖然吳少爺是在說玩笑話,但他們那份擔心的心情,立生是理解的。
坐下來後,立生詳細向他們說了今天的事情。
路祥不由驚歎:“了不得啊哥,吏部尚書的兒子竟然是你朋友。”
立生笑著說:“看你哥厲害吧,史部尚書的兒子是我朋友、兵部尚書的兒子也是我朋友……”
吳天華說:“這可不是玩笑,哥是真厲害,我佩服。”
路祥說:“我也佩服,佩服得五體投地。”
立生說:“你們倆就別拍我馬屁了,看我辨不清東南西北了……”
好事來臨的時候,擋都擋不住。
剛找到唐大人一家,接下來,立生喜中舉人的訊息又傳了過來。
立生也不清楚,這個舉人是憑著自己真實的本領,還是沾了段大人的光?
再或者說,是吳大人或唐大人在背後幫了忙。
不管怎樣,立生這下算是擠進了官場。
在立生滿心歡喜的同時,名落孫山的路祥心裡卻非常沮喪。
立生說:“兄弟,不要灰心,明年可以繼續。”
“繼續?”路祥顯然有些灰心,他說:“我不想再考了。”
“不考也沒事,你可以跟你爹學做生意。如果不願意的話,也可以跟著我,以後有機會了也在官場找份差事。”立生安慰說。
“那敢情好,我就跟著大哥混吧。”聽了立生的話,路祥先前的鬱悶一掃而空。
立生被安排到滄縣做縣令,一個月後走馬上任。
立生告別天華和吳大人,又告別了唐智一家,然後匆匆回家。
到了家,爺爺奶奶聽了立生高中舉人,激動得熱淚盈眶。
阿紫總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對於立生的喜事沒有一點喜悅之情。
她淡淡地說:“這未必是好事兒。”
立生不高興了,說:“再等幾天我就要去當縣老爺了,這還不是好事啊?”
阿紫說:“難道你沒聽說過‘當官不自在、自在莫為官’嗎?”
立生沒好氣地說:“我就不想自在。”
阿紫淡淡一笑說:“那你就不自在去吧。”
本來立生還想說,等他在滄縣安頓好後,接他們過去。可看到阿紫這種態度,也就沒法說了。
看立生兩口了交談不歡,在一旁的路祥圓場說:“這舉人可是成千上萬人的夢想,像我考了兩年都沒中呢。”
阿紫沒有再說話,她轉身出門去了廚房。
立生現在跟阿紫總有一種“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感覺,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阿紫總願意跟他唱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