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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軌道?”
阿雯先是不解,可很快又回答:“動車,我原本想去拉住她,反而我自己險些被疾馳而來的動車捲進軌道里,如果不是有人拽住我,我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阿雯心有餘悸地回憶著發生的事情,最後她抓住我的手,身子顫抖的說:“可所有人都沒有看見那個女人,就連監控錄影裡的影片,也只有我獨自撲向軌道的影片,大家還以為是我要自殺。”
我皺了皺眉頭,若是這麼說的話,的確匪夷所思。
“方便帶我去你們家看看麼?”
我淡淡開口,原本只是隨意一問,阿雯的樣子似乎也沒有過於驚訝,倒是一旁跟隨她來的國華,此時面色一緊,似乎有些什麼話要說,最古怪的是他明明有這樣的想法,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冷這一張臉站在一旁。
“可以是可以,但。”
“你有什麼顧慮麼?”
我看向阿雯,後者臉上有掙扎的神色,隨即道:“我懷寶寶了,這會不會影響到我。”
我是不太明白我去他們家會和影響她肚子裡的寶寶有什麼關係,也就擺擺手,道:“確切的來說,我不會影響你們任何人。”
如此這般,阿雯像是放下心來,可還是轉過身去看國華,國華臉上擔憂的神色已經完全被自然替代,看上去很散漫,似乎一點也不關注眼前的這件事情。
注意到國華臉上的表情,阿雯有一些不開心,神色耷拉下來,在我的提醒下,她才沉默著起身,隨後道:“那先生您跟我一起過去吧。”
簡單的一句話,阿雯說出來卻好像花費了極大的力氣,我明白,國華在阿雯起身時也沒有去扶她,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畢竟阿雯是國華女友,而阿雯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
他太冷漠了,冷漠的就像一個陌生人般,反倒是我,見阿雯起身吃力,隔著國華扶了一下她。
真是一對奇怪的情侶。
這個念頭並不是我突然間升起,而是一路過來,一路看去,由心底最深處有感而發。
回家的路上,國華始終和阿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似乎並不想讓人知道他跟阿雯在一起,甚至是並肩而行,而阿雯太虛弱了,幾乎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歇歇腳,這麼耽擱下來,回到他們家時,都快過去三個多小時,若不是路上我實在看不下去叫了計程車,可能到家天都黑了。
我實在是想問問國華這麼冷漠的原因,但是他沒給我機會,阿雯一到家,國華就找了藉口離開,就這麼把阿雯留在了家裡,甚至裡面還有我這麼一個陌生男人。
國華走後,阿雯蹲在衛生間輕輕抽泣,我站在屋外,有些無措,我並不擅長安慰別人,更何況是一個壞了孕的女生,我的注意力開始在整個屋內打量。
這是一個極其溫馨的小家,所有的一切都被佈置成了暖色調,桌布是橙子的顏色,就連碗碟上也有水果的圖樣,窗簾為天藍色和粉色,黃昏的日光照射進房屋,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這麼好的屋子,國華為什麼都不願意多待呢。
這個問題於我而言還是過於遙遠,對於一個母胎solo的我來說,不能理解,也沒有嘗過愛情的苦,說來實在是有些慚愧,一個差點死掉的人,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
好像扯遠了。
在屋子裡轉悠了一週,沒什麼問題,也沒有感受到鬼魂存在的痕跡,倒是檢查的過程中有人敲門,我去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姐姐,你有見過我的成績單嗎?”
突然,屋外響起了小孩子的聲音,聽上去像是一個小學生,音色稍顯稚嫩。阿雯聽見聲音就去開門,還說:“這裡的小孩子每天都會來問我看沒看見他的成績單,好些天了都。”
我笑笑,不以為然,現在的小孩子,一張成績單可能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我有些慶幸自己沒有生在這個年代,它們兼職不要太辛苦,上不完的補習班,學不盡的鋼琴舞蹈。
還是我們那個時候實在,小學七年初中三年,九年義務教育過後便什麼都沒有。
但當阿雯開啟屋門時,一股陰冷的風卻從虛開不過半指的門縫裡侵襲而來。我心頭一緊,下意識上前護住阿雯,後者則一臉驚訝地看著我。
我朝阿雯笑笑,道:“還是我來吧。”
阿雯點了點頭,轉身走進客廳。
我小心翼翼地開啟門,門外是一個面色稍顯蒼白的小男孩,看上去不過七八歲。他的嘴唇青紫,臉上有哭過卻乾涸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