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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沒有說要李國華做什麼,這傢伙就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般。
“沒那麼困難,你將所有事情坦白,其他的我來辦。”
說出這樣的話,實屬無奈,在我心裡,李國華這樣的人,是該千刀萬剮的,只是對於他我也有些悲憫,一個連感情都無法專一的人,他還能做出什麼來?
只是環顧四周,偌大的別墅似乎給了我回答,在李國華的世界,他不需要做出什麼事來,如果享樂和玩弄別人感情也算的話,姑且算他做出了一些成績。
但人生在世,總不能一直做這樣的事。古人有云,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我先前踢他的那一腳,也算是報應了。
“我坦白,我什麼都坦白。”
我是不太明白劉大彪對李國華做了什麼,此時的他猶如驚弓之鳥,似乎只要一丁點引線,就能將所有驚懼引爆。
我電話約了阿雯,在一個黃昏的雨後,阿雯穿著一件較為單薄的旗袍,老實說我有些詫異,今天的天氣和阿雯的脾性,任其一種都不可能和旗袍沾邊。
直到李國華也出現,我才明白過來,這旗袍是李國華送給阿雯的第一個禮物。
兩人的談話我沒有在場,一個多鐘頭後,李國華緩步走出了房間,房間內有啜泣的聲響,我抬頭去看,李國華滿臉輕鬆,像是完成了一件積蓄已久的大事。
我側身進屋,阿雯哭的梨花帶雨,顯然,李國華將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抖落了出來,不管阿雯願不願意聽,悉數灌進了她的腦袋裡。
這下阿雯該死心了,我如是想到。
我嘆了一口氣,正欲轉身,卻驚覺房間裡多出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人影,一個沒有任何生息的人影。
她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在房間角落裡,低著頭,身上有淡淡的黑氣散出來,在她周身無聲蔓延。
我下意識護住了阿雯,似乎是察覺到我行動有異,阿雯也轉過身,這一次,阿雯瞳孔驀地睜大,隨即指著那身處角落的鬼影,無聲抗議著。
我將手放在了阿雯的肩膀,示意她別緊張。
許是我從手掌間傳遞出去的溫度,阿雯逐漸平靜下來,沉默也由她打破。
“就,就是她,她就是那個跳下鐵軌的女人。”
這句話剛說完,阿雯就變了臉色,隨即搖搖頭。
“不,應該說他就是跳樓的那個女生。”
阿雯在說出這句話時,眼淚無聲掉落,許是同情,亦或者是心有靈犀。她也是女人,她明白對方跳樓的原因,那是一種何等的絕望,才會選擇從那麼高的樓上跳下去。
我自然是知道對方的身份,此時見其出現,也皺起了眉頭,這個女鬼的出現,確切的說如何安置她,一直是我沒有想過的問題。我的注意力大都在阿雯和李國華上,兩人之間的糾纏,今天過後可能也就煙消雲散。
但女鬼呢?自殺是有很大的罪孽,她或許每天都需要承受一次又一次跳下高樓的恐懼,一遍又一遍,無法往生輪迴。
她留下來,有她的原因。
“你想做什麼?”
我看著眼前的女鬼,倒是沒有害怕,實際上現在面對它們,我心底已然沒了恐懼。鬼比人可憐的多,見得多了,我也就釋然了。
它們不過活人以另外一個形態存在於世間而已。唯一的區別是它們有的知道自己死了,有的還在無聲遊蕩著,或許會好奇為什麼身邊的人都看不見他們了,直到最終發現自己已經是一個鬼魂這個事實時,或許也會崩潰到不能自已吧。
女鬼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抬起了頭。
出乎我意料的是,長髮之下,蒼白的面龐襯托的是一張悽美的臉。兩行血淚自她眼眶落下,滴落到身前的白色睡裙之上,只是那血色眼淚落上去就如泥流入海,剎那間消失不見。
“我想……報復……”
斷斷續續的話讓女鬼身形變得虛幻,我下意識想去扶,卻忽略了我身上陽氣太重,還未靠近,女鬼便繼續道:“你……你別過來……”
我停在了原地。
“冤冤相報何時了,你這又是何必。”
我看著女鬼,女鬼看著阿雯,阿雯看著女鬼注視的方向。
那是阿雯的肚子。
阿雯懷孕快四個月,小腹已然隆起,此時我像是突然明白什麼一般,直接擋在阿雯面前,沉聲喝到:“你若這麼做,便是違背天理,到時候不僅你會收到懲罰,連阿雯肚子裡的孩子也會因為你的原因遭受因果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