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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老謝才又開口,繼續道:“但是你身上存在著一種我無法拒絕的品質,這讓我覺得你或許會有不一樣的表現也不一定,無論如何,現在你已經是一名完整的渡魂人,也希望你能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
語罷,老謝就笑了笑,緊接著又道:“對了,在你昏迷時,有個人找上我,是找你的,他留了一個電話,有空就打過去問問吧。”
老謝說完,似乎已經不準備讓我開口,單方面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轉身看了一眼身邊的張瀟瀟,後者笑笑,緊接著就端正做好,隨即從身上取出了一張黃紙來。
黃紙上是一個電話號碼,我看在眼裡,有些詫異。
......
“姓名。”
“伍胥。”
“何年生人。”
“癸酉雞年。”
“月份。”
女人有了一絲遲疑。
“帥哥,你是指舊曆還是陽曆?”
我雙唇微微一抿,停下手裡的動作,在女人不解的目光中緩緩起身,緩步走到那一扇碎掉半面玻璃的窗戶前,盯著窗上的窟窿看了半天。
半晌我才轉身,開始脫下自己身上的麻布長衫,輕輕撣了撣,整理好放在了窗下的八仙桌上。
“不用了。”
聽見我開口,女人越加的疑惑了。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周玲玲,有些無奈,老謝留下來的電話號碼正是周玲玲的,按周玲玲所說,他甦醒以後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很快她的那個什麼靈異事務所又收到了求救的訊息。
上一次所謂求救的訊息,將我和她引過去以後,差點入沒搞個半死,若不是宇文及時出現的話,怕是我和她都得交代在那鬼地方,所以在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我心裡多少是有些抗拒的,但是這一次聽她所說,似乎又有一些不同。
我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女人,她的眸子裡滿是疑惑,或許她此刻正在想,我到底是不是有真本事,十里八鄉似乎也沒聽過我的大名,怎麼就請了這麼一個年輕人過來。
我並不在意,沉默半晌,不看床上躺著那癸酉雞年出生,還在不斷呻吟的瘦削男孩,反而將目光從那半面空空蕩蕩的窗戶穿透出去,若有所思。
“阿姨,您先出去,半個時辰進屋便是。”
女人怪異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又滿臉擔憂地看著床上不斷呻吟,面色蒼白如紙的兒子。
看得出來,她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因為床上那叫個不停的少年,還是忍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疑惑,兀自擔憂的轉身出門。
直到門被輕輕釦上,我才長舒了一口氣,伸手解開臉上的口罩。這玩意兒戴著真不舒服,說話都不方便。
“真他媽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小子,這一趟不是白來了麼。”
劉大彪的聲音驀地響起,雖然沒看見他人,可我還是知道他就跟在我身邊,就像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張瀟瀟一般。
“你閉嘴。”
我冷哼一聲,劉大彪也老老實實的住了嘴。
我轉身走到床前,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床頭輕輕敲了敲。
“行了,起來吧,別裝了。”
床頭的敲擊聲立止,原本還在小聲呻吟的少年臉上面色一緊,竟是真的從床上一骨碌爬了起來。就連我自個兒都有些驚訝這小子的乾脆利落,我還沒見過被拆穿後能這麼快承認的。
“你想幹嘛。”
少年雖然被我一語拆穿,可說話間中氣十足,完全沒有犯錯被抓當場的怯懦和覺悟。
“這話不是該我問你麼?”
我哭笑不得的轉身,先是找了根長凳坐下,而後才不急不緩的笑道:“說說吧,原因是什麼?”
幾個時辰前,周玲玲找上我,說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婦女找到她,張口就叫救命。但我細細詢問過後,還是無法確定周玲玲所說狀況真假,就答應過來看看,然而就在剛才,這本應該是中邪的少年身上,卻無任何邪祟侵擾的痕跡,我剛才簡單問了姓名和生辰,心裡就已經有了決斷。
這也是為什麼劉大彪會說白來一趟的原因了,這傢伙雖然話多,可還是挺靠譜的。
叫伍胥的少年嘿嘿一笑,躡手躡腳的走到泛黃的木門前,將其反鎖後,才放心大膽的轉過身來,而後語出驚人。
“我是故意引你們過來的。”
而後,他的嗓音沉重又清脆。
“我有一張鎮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