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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升望著“玄機圖”,那些山川、河流、白雲沒有引起他多少注意,最吸引他的正是天空中的那輪紅日。
他只覺得這輪紅日有種特別的親切感,就在他凝神細看的時候,只是剎那間,他的意識進入了另外一片空間,這裡感覺上非常真實,毫無虛幻之感,尤其是天上的那輪紅日,散發著無盡的光和熱,主宰著這方天地,莫可與之爭輝。
而且對他來說,這輪紅日雖說很刺眼,可他還是很想抬眼望去,即便他的眼睛很不舒服,連視野都變得模糊起來,也說不清是為什麼,他還是想要看著這輪紅日。
此間的山川、河流、白雲都不能讓他移開目光,他也無心欣賞,只是望著紅日,痛並快樂著。
這大概是世間最美的事物吧,他心想著,沒有這輪紅日,世間便萬物不生,萬靈不長,而自從有了紅日,才有了萬物消長,萬靈繁衍生息,這是何其美好的事。
漸漸地他感覺紅日沒有那麼刺眼了,他的內心歸於極度的平靜,就像是沒有一絲波瀾的湖面,這種感覺很安穩很舒適,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
在他丹田裡,從一個無法被感知的虛無焦點中,迸發出一尊淡金色的三足小鼎,上面有火紋和龍紋,散發著古樸的意韻。
鼎口升起一團紅色的光芒,這正是他性命交修凝結之物,是他的根本所在,若是有所損傷,便會危及修行。
他所在的門派,之所以被稱為金鼎宗,便是由於修行有成之後,便會在丹田中蘊養本命法器金鼎,而鼎中藏著他一身修為凝結成的內丹,若是不知道他的根底,根本無法發現他丹田中的金鼎。
說起他丹田之中金鼎的來歷,一段記憶頓時鮮活起來,正是兩年多之前,師父失蹤之後,他當時只以為師父是有事出門一趟,並未在意,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但師父自他入門開始起,便告訴他,如果不能進入後山的“悟真之門”,就不能離開金鼎宗,因此他必須先走進這扇門。
跟隨師父修行了二十多載,對於本門的功法他早已無比熟練,可是要踏進這扇“悟真之門”,卻還是沒什麼把握。
師父和小師叔已經消失了大半個月,他思來想去,於是來到了後山,站在一塊巨石旁,運轉功法,使足力氣一推,這塊“海隱石”便被推開了一尺多,足夠他鑽進去了。
進入其中後,他扭動牆上的機關,巨石再次歸位,從外面很難發現這處入口,海隱石可以隔絕神識,用來堵上入口最為適合。
他一步步往前走去,路過第一間石室,這裡面有各種書籍,其中記載著各種野史趣事的書,是小師叔的最愛,他早就進去過,因此並未停留,第二間石室裡,牆上刻滿了道紋,身在其中打坐修行,甚是令人滿足,師父就喜歡在這裡待著,他也進去過,一直來到最後一間石室,他停下了腳步。
這間石室他從未踏進去過,一扇青銅色的門,將他擋在外面,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感受著門上傳來的玄奧氣息,如今的他能否推開這扇門呢?他也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氣,運足真氣,雙手按在青銅門上,用力一推,結果青銅門紋絲不動,就像是一座山立在他面前,根本不可能推得動。
難道還是不行嗎?他默默想著,修行了這麼多年,丹田內真氣充盈,每日的打坐之後的進步已經微乎其微,按理來說,現在的他足以推開這扇青銅門才對。
究竟是哪裡不對呢?他將手掌貼在青銅門上,再次仔細感知,可是這玄奧的氣息究竟代表著什麼呢?
他思量了一陣,心頭一動,於是將真氣盡數聚於雙掌,源源不斷地朝青銅門輸送過去,對於此舉究竟是否可行,他心裡也沒底。
隨著不斷輸送真氣,原本毫無反應的青銅門,散發的玄奧氣息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如果不是修行了金鼎宗的功法,恐怕無法察覺到這種變化,這立馬引起了他的注意。
既然如此,他就沒有停下,一股腦將真氣全部輸送到青銅門中,這時候丹田空虛,卻感覺跟青銅門之間建立了一絲聯絡。
他再次用力推了推,青銅門微微晃動,可還是無法推開,這讓他有些意外,按理來說,應該可以推開才對呀。
他有些無計可施,散發神識細細感知,想要穿過青銅門,探一探裡面究竟是什麼,可青銅門將他的神識彈開了。
但他沒有放棄,再次以神識探入,不出意外地又被彈開了,反覆幾次之後,他不光沒有放棄,反而愈發想要用神識探入其中。